须臾,两抹身影推推拉拉的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鹿溪白认得,是那日在覆云宫门口的人,好像是叫馆西。另一人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长得十分清秀很是讨喜。
两人穿着同样的白衣,看样子与池雨是同门了。
走到门口,两人齐齐的跪了下去。
“师父。”
鹿溪白见状唇角一抽,难道她以后也要这样跪不成?
郁怀雪抬眸,语气低沉,“我可不记得我教过你们偷听别人说话。怎么?是不是这几日太闲了。”
馆西一把拉住想要起身的海童,躬身认错,“是徒儿的错,请师父责罚。”
一听责罚二字,海童用力拉回自己的衣服起身跑到了郁怀雪面前。
馆西不敢有大动作,眼睁睁的看着海童挣脱了钳制,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鹿溪白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视线随着那个少年到了身旁的郁怀雪身上。
一句话也不敢辩解,看起来馆西很怕这变态的样子。倒是这个少年一点儿也不怕,一定很得宠吧。
海童凑到跟前拉住郁怀雪的手软软的摇晃,“师父对不起,其实都是海童的错。这几日一直听到传闻实在是太好奇了所以才忍不住想看看,馆西师兄是来阻止海童的,师父要罚就罚还海童一个人就好了。不过我想……师父一定不舍得惩罚海童的对不对?”
郁怀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一时间安静下来,氛围说不出奇怪。
鹿溪白的眼光扫了一圈,馆西白着脸一声不吭,郁怀雪面无表情的样子倒真有些师父威严的样子,反观那个撒娇讨好的少年却越发的没了底气。
啧,看来这变态平时还是蛮严厉的。不过也好,她来这儿也是为了学本事。
就在几人以为这事很严重的时候,郁怀雪终于开了口,“你啊。都是池雨将你惯坏了,现在居然连师父的墙角也敢听。只此一次,若再……”
海童一把抱住郁怀雪的腰,连连摇头,“不会!绝对不会再有下次!我就知道师父最疼我了。”
眨眼间又是一番光景,鹿溪白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变脸怎么跟翻书似的。
一时间就剩下师徒情深的场面,好像剩下的两人十分多余。
鹿溪白原本就想溜,见此状况便不着痕迹的往外退。
方才退到门外就见馆西行了礼就要走,连忙跟着躬了身就跟上去。
只是还没走几步就听郁怀雪开口了。
“站住。”
鹿溪白闭上眼,停下了脚步。
馆西自然也跟着停住,一回头便看到鹿溪白一脸的生无可恋,眸色闪了闪。
这小子居然又回来了,还是被师父亲自带回来的,看来……留在游风顶无疑了。
明明是一个突然闯入的外人却在游风顶游走自如,师父为他,掌门师伯为他,还有藤雀池雨。
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魔力?
“我让你走了么,过来。”郁怀雪不悦的开口,将怀里的海童推到一旁。
正享受着宠爱冷不丁的被推开,海童顿时愣住。
师父他……他居然推开他了?从来没有过,这……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