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其它一行人,先去老刘家后山上,上了坟。
待一行人回到老刘家,院子里长满杂草,家里被砸的稀烂,估计是李家过来,没找到人砸的,看着曾经的家成了这个样子,春草娘又忍不住抹泪。
这边是没办法住人了,便打算回村南看看,难得李家并没有砸这边,门上的锁已经生了锈,打开院门,院子里同样杂草丛生。屋子里,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倒是桂花树上,桂花还在开着,院子里飘荡着桂花的香味。
幸而带来的人众多,大家一起动手,收拾院子,打扫房间,很快便收拾出来了。
让春草吃惊的是,秋菊冬梅,居然不会做饭,而厨房里是吕勇在忙碌,春草有些不放心,为了自己的胃,还是跟娘接手了厨房的事情,吕勇在一旁打下手。
春草好奇的看着如两尊木头,站在厨房门口的秋菊冬梅,“你俩嫁人了么?”
秋菊一板一眼的声音,“禀夫人,属下等嫁人了。”
春草嘴巴张成了O型,居然都嫁人了,不会做饭,“那你们相公呢?”
吕子祺刚好出来,替两个护卫回答,“她们相公都有自己的任务呢。娘在叫你呢,快去。”
春草只好打消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念头,回了厨房。
吃过晚饭,娘跟秋菊冬梅住左边耳房,其他护卫都在两边厢房挤一挤,打算凑合一晚。
春草一直憋着疑问没开口,直到回房了,才好奇的问道,“李夫人母子被赶出家门,是你做的手脚吧?”
吕子祺没否认,“护卫曾暗中拦下了两波杀手,目标是咱们家。”
春草恍然,“我还奇怪,为何李家一直没动静,原来不是没动静,只是你暗中拦下了。这母子俩现在去哪儿了?”
吕子祺笑着开口,“你想再落井下石?”
春草瘪瘪嘴,不客气的道,“若是他们过的不错,也许可以考虑看看。”这种渣渣,她才不会仁慈。
吕子祺笑着刮了刮春草鼻子,“那母子俩回了上京,你若是想落井下石,等到了上京才有机会了。”
“那李三真不是李家的?”春草很是好奇。
吕子祺淡淡一笑,“不知道。早些睡吧,明天一早便回太平镇了。”两人正坐在床上说话,吕子祺说完,吹了油灯,便搂着春草躺下了。
春草还有事要问吕子祺,将脸转向吕子祺,“秋菊冬梅真嫁人了么?”
吕子祺轻轻“嗯”了一声。
“春兰夏竹也嫁人了么?她们相公是什么人啊?这时代的女人,居然也有不会做饭的呀?”
春草噼里啪啦问了一大堆,吕子祺不知道怎么回来,没有开口。
春草推了推吕子祺,“睡着了么?”
“没有。”
“你见过他们的相公么?”
“嗯。”
“她们相公是什么人?”
吕子祺转身压住了春草,“精神挺好,看来是不困,咱做点别的。”说完便堵住了春草了嘴。
春草脑子里的问题,也渐渐在吕子祺的撩拨下放空。
第二天,吃过早饭,打算回太平镇了,春草娘却说想留下来,想收拾下自家院子,说是等柱子媳妇坐完月子,还是想回小王村。
春草却不同意,娘年纪大了,嫂子带着个奶娃儿,她怎么放心让两人回小王村。
春草娘却坚持,说是怎么能一直住女儿女婿家里,还是得有个自己的家。
无奈,春草只好告知娘,自己跟书呆子的计划,待书呆子参加完秋试,两人便要去瞿州见吕家长辈。
而太平镇这边家里,必须要有人看着,那么大一个庄园作坊,家中总不能无主。
听春草这么说,春草娘便只能同意了,跟村里的人说告别,便出发往太平镇去了,不曾想,在村口被一辆板车堵住了。
一个黝黑干瘦的老头,正是这些年租种老刘家地的田老汉,春草娘下了马车,看着堵在路口的田老汉,开口,“田大哥这是?”
“你们走了,俺今年把你家的地都种上了。这是今年的粮食租子。”田老汉憨厚的沙哑着声音说到。
居然是来给自己送粮食的,春草娘感动的红了眼眶。春草看娘一直不说话,便开口道,“田伯,这粮食您自己留着,若是以后咱搬回来了,再说吧。”
“还是带走吧。”
“您看我们今天也带不走,总会回来的,田伯先留着吧。”
“那等你们回来我再送过来。”田伯沙哑着嗓子回答,然后将板车拉到了路边上,让出路来。
待上了马车,春草娘忍不住感慨,“还是小王村亲啊!”
春草拍了拍娘亲的背,“咱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