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男人的鼻尖顶着她的鼻尖,他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她冰冷的唇边。女人想要逃,若是一年前,她定会逃之夭夭。然后,他会杀了他。那时她还有他,有天下最美的城池。
可现在,她活在黄泉下,她不在乎谁对她无礼,不在乎眼前的男人要什么。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把手伸进男人滚烫的胸膛,穿过那层皮肉,穿过那两根胸骨,摸准他的心。
女人盯着盗跖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你的晋语带着鲁腔,你手上有鲁国公输家特制的钥匙,你脚上穿的是鲁地的帛履,所以你是鲁人。鲁国离晋国何止千里,你千方百计闯进这里,是因为你以为智氏把从范氏府邸抢掠来的珍宝都藏在这里。你不稀罕珍珠美玉,因为智跞的寝卧里有的是值钱的东西。你……你要的,可是商王问神琮?”
“不对。”盗跖摇头,“问神琮是件好货,可吉凶福祸我从来只问自己,不问天。”
放眼列国,无论君王将相还是国民黎庶,哪个不敬天意,不惧鬼神,这男人竟是个异数?
莫非这就是老天让他今夜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女人按捺下心中的狂喜,又道:“你若不要问神琮,我可以给你夏禹剑,众神采首山之铜为轩辕氏所造。”
盗跖耸了耸肩,不屑道:“天下名剑全是人一锤一锤造出来的,哪个神明会愿意汗流浃背做那种苦活。不过——”他面色一转,笑道,“你若真能把夏禹剑的下落告诉我,我倒是可以带你出去。”
“真的?”女人大喜过望,“君子一诺……”
“慢,谁说我是君子了?”盗跖右眉轻轻一挑堵住了女人的话,“不如,你先告诉我,你是谁?”天下两样至宝世人得之一见已是奢望,这女人轻轻松松就许出了两样,她究竟是谁?“你是——范吉射的女人?”他问。
“不是。”
“中行寅的?”
“不是。”
“那他是谁的儿子?”盗跖伸手拨弄着女人怀里昏睡的小儿,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女人却未曾发觉。
“他的父亲并非晋国六卿,他是……”
“算了,你不用告诉我。”女人正欲解释,盗跖却突然拍拍袖子站了起来,“可惜了,若是往常,你告诉我其中任何一样的下落,我都会带你出去。可今天,还是免了。我走了,莫送。”
“为什么?!”女人大惊失色,急忙用手去拉男人的衣袖。无奈她怀着身孕,身上又躺着一个昏睡的孩子,她连他的袖角都没碰到,便整个人扑倒在地。
“阿娘——”昏睡中的男孩被惊起,他一睁开眼睛什么都没看清就尖叫着往女人身上撞去。女人身子重一时起不来,他竟趴在地上手脚并用,仿佛要即刻挖出个坑洞好躲到他母亲身下。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