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娘咬了咬牙,屈膝道:“月嬷嬷是婢妾身边的人,理应由婢妾处置,不劳烦老太太了。”
月嬷嬷原本要说些什么的,可看着刘姨娘开口了,也就闭了嘴,乖乖的等着刘姨娘做主。
老太太诧异的看了刘姨娘一眼,随即道:“刘姨娘掌管后院这十年来,倒也是公正严明。老身相信你不会做出徇私的事情,姑且就给你一个机会。”
刘姨娘大喜过望,屈膝道:“多谢老太太信任。”
随即面无表情的闪过月嬷嬷的脸,道:“来人,将月嬷嬷拖去刑房。”
大户人家一般都设置有刑房,专门处置那些犯了错的下人。这也是避免下人们受罚的时候大声吵嚷,吵了主子的清净。
“离儿,你身子不好,怎么不好生歇着?”老太太转过脸关切的看着龙雪离。
“老太太和老爷都在这里了,离儿再如何也要挣扎着作陪,这方才是做后人的道理。离儿虽然不孝,却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龙雪离一边说,一边偷偷的打量着龙擎山,果然见到他的面色阴沉如水。
“老身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今儿个你受委屈了。你们漪澜馆的人都受委屈了。老身做主,补偿你们三个月的月例。崔嬷嬷,将老身的意思转告刘姨娘,亲自去账房支了送过来。”老太太的安抚让所有人都大喜过望,忙叩头谢恩。
“你们也都辛苦了,都回去歇着吧。春菇和婉如留下伺候你们小姐。”老太太将一切安排妥当也就离开了漪澜馆,看都没有看坐在那边的龙擎山一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太太就已经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失望了。
“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龙擎山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同样苍白却没有刚才那种虚弱气息的龙雪离,道:“小小年纪如此工于心计,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死者为大,老爷慎言。”龙雪离从婉如身上抬起头来,看着龙擎山,眼眸中是丝毫不弱的锋芒。
“你想要得到什么?”龙擎山的胸口剧烈起伏,看着龙雪离的目光比仇人还不如。
龙雪离沉吟片刻,道:“老爷公务繁忙,怕是很少过问后院的事情。就算是过问也无法做到巨细无遗,其中是否有如同今日这样欺上瞒下的行为,老爷也无从考究。当年的真相究竟如何,老爷只怕也是一知半解。就如同今日这样……老爷知道我是颠倒黑白瞒天过海,可老爷有证据证明吗?月嬷嬷的确是冤枉的,可所有的证据都告诉大家,月嬷嬷是罪有应得!”
“你……”龙擎山下意识的要发火,却觉得龙雪离说的不无道理,缓缓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龙雪离心头冷笑道:“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老爷既然不喜欢管理后院儿的事情,不妨由女儿替你管了。横竖女儿还是龙家后院的嫡小姐,代替亡母管理后院也在情理之中。”
“你野心还不小呢!”龙擎山面容上露出一抹讽刺,道:“我竟然不知道后院还匍匐着你这样一头颇有野心的白眼狼。就怕你有那样大的嘴,没有那样大的胃口,吞不下这龙家后院!”
“哎……”龙雪离叹了口气,道:“老爷似乎忘记了,不管怎么样,我都姓龙。而有些人,从来都不姓龙。老爷似乎很多年没有去过账房了吧?若是老爷有空,不妨去账房坐坐。那些账房先生,只怕会很欢迎老爷的。”
龙雪离说完,略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道:“今儿说了这些,想必老爷也有些不耐烦了。春菇,送客。”
春菇是老太太身边出来的人,从某种意义上就代表老太太,由她去送龙擎山却也无可厚非。
龙擎山脑海中一团烦乱,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直到出了漪澜馆的大门被刘姨娘搀扶住,听着漪澜馆的大门在自己身后关上,他才有些茫然的看着刘姨娘。看着那个自己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女子。
“老爷如此瞧着妾身做什么?”刘姨娘分外娇羞却不忘记问道:“大小姐同意将夫人的嫁妆都交出来让公中保管么?照着她那样挥霍,再多的财富都不够啊。日后她出嫁,公中岂不是要贴补许多?”
龙雪离方才的话也点醒了龙擎山一些,此刻的龙擎山面色复杂的道:“有老太太给那逆女撑腰,那逆女如何舍得将那巨额财富交出来。且缓一缓,容我想想办法。”
“可是……”刘姨娘皱眉,撒娇道:“老爷……你即将过四十大寿,拿些东西充门面也是好的啊。妾身可是听见说夫人当年的嫁妆摆过十里长街呢。其中不乏皇室也没有的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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