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点头道:“公主固然可爱,可有些人却可恨了。云鹏,让他们一一招供。”
云鹏拱手道:“臣遵旨。”
随后云鹏让那些太监们一个一个的招供。
前面四个是替龙雪离托盘的太监,见到皇上都这样上心,自然是不敢怠慢,道:“奴才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只是后来发现离小姐跳上了奴才等人托着的盘子……而且……”
“而且什么?”招供的太监有些吞吐,看了看跪在旁边的襄嫔,欲言又止。
云鹏大步走到他们中间,阻拦了他们的视线,呵斥道:“吞吞吐吐,是打算欺瞒皇上吗?”
“奴才不敢!”那太监猛然叩头道:“而且离小姐下脚的力道颇重……比龙小姐重了许多。奴才等人托盘也有些年数了。每一个盘上的女子下脚都十分的轻盈,生怕踏坏了托盘。可离小姐……”
“不过在龙小姐跳到另一个盘子之后,离小姐脚下的力道却轻了许多,前后判若两人。”另一个太监连忙补充,生怕自己若是说的太迟了,被别人抢了功劳。
“是啊、是啊。”两位二人连忙附和,道:“奴才等人当时心惊胆战。那可是两位小姐啊,若是出了岔子,奴才等人小命不保。”
皇上的脸越发的阴沉了,只凭着这些和刚才所有人看到的那些都能肯定离佩珊的险恶用心。
看着替离佩珊托盘的那几个太监,沉声道:“你们有什么说法?”
那几个太监忙叩头道:“一切并无异样,除开龙小姐上了托盘之后,奴才等仿佛听见珍珠落在盘子里的声音。最开始是一两粒,后来有了好多,龙小姐就上了盘子的边缘了。再后来离小姐就过来了……”
“翡翠,你比对的结果如何?”事情的来龙去脉差不多清楚了,就差证据了,皇上看着襄嫔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最开始宠爱襄嫔,不过是觉得她似乎是有宫里的女人们少有的真性情。如今看来,自己似乎的看错人了。方才她那样的举动,让人相信她和这件事无关都难。
襄嫔猛然扭过头去,看着从离佩珊身边起身的翡翠,眼眸中含着满满的警告。
翡翠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屈膝道:“启禀皇上,经过奴婢的比对,云世子在地上捡拾的珍珠和离小姐舞衣上的珍珠如出一辙。奴婢在离小姐身上也发现数处珍珠脱落的地方。那舞衣出自御衣阁,用来缝制珍珠的线是金丝鱼线,并不会无故断裂。那些脱落的珍珠旁边的衣服有很明显的褶皱,证明珍珠乃是被人用蛮力扯断的。奴婢检查了离小姐的手,发现她的手指尤其是食指有新鲜的勒痕。”
襄嫔的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她知道翡翠是个厉害的,却不想她如此精明,将所有的证据找的这样的齐全。
不管是襄嫔想到的还是没有想到的,都被翡翠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翡翠很聪明,没有下最后的决断,而是低着头,一副听命行事的模样。
云鹏拱手道:“皇上,所有人证物证都证明,这是离佩珊一手促成的悲剧。离佩珊一开始就落了下风,绝对不可能赢了赌斗。而她不想输也不敢输,就生出玉石俱焚的心思,才策划了这一切。”
“云鹏,你血口喷人!”襄嫔的脸都已经扭曲了,看着云鹏的眼神凌厉的可怕,转头却可怜兮兮的看着皇上,叩头道:“皇上,佩珊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这是意外,这一定是意外。还请皇上念在离家和王家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允许臣妾带佩珊下去疗伤吧。”
“皇上,证据确凿。离佩珊想要陷害龙小姐不成,反而自招恶果。更是连累七皇子受伤,若是不惩罚,只怕是难以对龙家交代,难以面对七皇子。损伤皇室血脉,乃是大罪。”云鹏不喜欢一直对龙雪离看不顺眼的襄嫔,故意把话说的那样严重。
皇上点头道:“云爱卿所言有理,不过这件事始终是女儿家的争斗。离佩珊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可她自己也已经尝到了苦头。这场赌斗,龙家小姐获胜。至于襄嫔拿出来的彩头,自然是归龙家小姐。襄嫔对此,可有意见?”
襄嫔心中肉疼得紧,却不敢妄言,只能叩头道:“臣妾输了,自然没有意见。”
皇上道:“既如此,那这件事就这样作罢。两边各自承担后果,均不再追究。若是让朕知道谁还紧咬着此事不放,朕定然严惩不贷!”
皇上这一番话看样子是十分的公正严明,可明眼人都知道是在护着龙雪离。
龙雪离不过是受了惊吓,而离佩珊却是失去了女子最引以为傲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