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一拍了拍大小姐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也不是瞎找死,我只是想看看天上有没有出路嘛!”
“看什么看,回去的路怎么可能在天上!”郝幼潇怒吼。
“你怎么就知道不可能是在天上?”李初一反问。
见大小姐眉头一拧又要怒吼,他赶忙接着说道:“你淡定点,听我解释。你想想布阵那人一路上的手段,哪一个不是出乎咱们的预料?入寒狱者都知道冰傀是不死不灭的无敌之物,可他的阵法就偏偏用的是冰傀的核心作为能源,后面的泥灵也是如此,你不觉着这人是故意利用一般人的思维盲区反其道而行之吗?”
郝幼潇一怔,暗暗觉得李初一说道还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此行之前冰傀的不死不灭也如一个常识一样的烙刻在她的心上,如果放在之前谁跟她说冰傀可以被杀灭她绝对会把那人当神经病看。可事实证明冰傀确实可以杀,不是被恰逢其会偷入进来的元婴元神杀,而是被李初一这个非同一般的炼神杀死。冰傀不死不灭的形象轰然告破,随后发现它的内核是真意玄晶也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最让她难以置信的是有人竟然以真意玄晶为源引布置了一个横跨寒狱两层之间的传送阵出来,郝幼潇至今想来还如同做梦一样。
如此想来李初一说道还真没错,那人就是在利用一般人所认知的常识以外的东西在布置着手段。就拿第四层的泥灵来说,如果冰傀能杀真意玄晶能布阵还尚在可接受的范围之中,那么第四层无所不在要人性命都水毒竟然是启动传送阵的能源,这就有点太过匪夷所思了。
现在来到了这一层,周围满满当当全是水让人根本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不是在第五层,可不管是与不是这里都太奇怪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俩游荡的距离绝对不短,可是除了一成不变的海水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现。没有参照物比对,玉简和冰块里也没有相关的记载,他们想出去的话就只能靠自己,再联想到是谁把他俩送到这儿的,如李初一所说出路所在超乎想象之外,这种可能性极高。
什么叫超乎想象之外?
超出已经认知的常识形成思维盲区,这就叫意料之外。
而这一层没有异寒也没有水毒,这两样的东西毕竟都已经见过了,对他俩来说也算是常识的一部分了,那么布阵者再想用什么手段的话就必须摒弃这两种模式,另行开辟新的花样。
就比如李初一所认为的那样,把出路开在天上,这就是一种超乎想象的新花样。
来寒狱的人都知道寒狱里面禁空,谁敢飞上天立马就会遭到堪比天劫的禁制反噬。如此一来那人将出路设计在天空上还真的是很有可能了,就是要让你想都不敢想,或者想到也不敢去试,如此恶趣味的风格还真与布阵者一路表达出来的行事风格极为相衬。
“那么结果呢?你在上面找到路了吗?”郝幼潇问道。
小胖子摇摇头:“没找到,可能不在天上,也可能是不在这片天空上。”
“那怎么办?”郝幼潇白眼一翻,她还是感觉自己是想多了,小胖子说他不是胡来怎么看怎么像是托词。
指了指身后,李初一苦笑道:“想躲过这一茬再说吧!吗的,也不知道那口子里冒出来的是些什么玩意儿,黑乎乎的跟墨似的恁的吓人呢!”
话音刚落,沉默的“咚咚”声便从耳畔传来。扭头一望两人脸色唰的就白了,只见那些黑色的雨滴每一滴都仿若有千钧之重,砸在海面上溅起了十几张高的浪花不说,坠入水中后竟然势头不减的继续冲了下来。好在那一滴黑液本就不多,散成的黑雨稀稀拉拉的空隙极大,这才让两人在海底寻着雨滴的缝隙来回闪躲,看着一滴滴黑雨流萤一样的自身边擦肩而过。
“不好!”李初一忽然惊叫一声,只见十几滴雨水在他头顶忽然出现,相互之间的缝隙虽大却不容他完全躲开,以他在水中受到的阻力不论怎么躲都会被其中一颗撞上。
眼见十几滴黑雨带出一路真空水道的向他疾驰而来,情急之下李初一赶忙拍出几张道符祭在身前,一层厚厚的水膜护在身周,水膜中他拔剑在手凝神而视,怀里的郝幼潇也脸色凝重的取出了药臼,屏息提气将丹田催动了极致。
第一滴雨水袭来,李初一扭身一让让了过去,没等松口气紧接着又是侧身一挪,第二滴雨水也间不容发的错了过去。就这样雨水一滴滴的被让了过去,直到最后三颗齐齐而至,不论他怎么躲都必然会撞上一滴,危急光头他道眼大亮,瞬间判断出哪颗最小气势最弱,一咬牙侧身让过另外两滴,随后一剑而出使了个柔力轻飘飘的侧击在最小的那颗雨滴上。
雨滴看似小小的一滴很柔弱的样子,可是剑身接触上的一瞬间,从未弯过腰的兽皮长剑顿时被压弯成了弓形。李初一感觉自己一剑像是挑在了一座仙山上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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