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对这些异化过的水行之力有察觉,每个人都在大肆吞噬着天地灵气。第四层的天地灵气之浓郁简直堪比外界的较弱的一些洞天福地了,很多人甚至暗暗感叹此行不亏,哪怕没有真意玄晶到手,光是能在这第四层修炼一番也是莫大的机缘了。
所以当第一个人毫无征兆的一头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时,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开始时其他人还以为此人是走了神不小心绊倒了,旁边的几个修士甚至还哈哈大笑的嘲笑了几句,说他是个土包子,只不过是天地灵气浓郁了点竟然就被勾了魂去,简直是没出息到了极点。
可是笑着笑着他们便笑不出来了,因为躺在地上的土包子真的在一点点变成土包子,一缕缕清澈的水流从他身体各处涓涓而出,而他的肉身却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快速的干瘪了下去,仿佛身体内的水分都被蒸发掉了一样。
众人面色大变相顾骇然,见那水流落地后并未立刻渗透进淤泥中,而是余下了一部分沿着坑洼的地面四散流淌,周围的几个修士哪敢还多留,一个个面色惨然的疯狂后退,直退出了数丈远方才战战兢兢地停下了脚步。
“这是怎么回事?”一群元婴也脸色很不好看,其中一个喃喃自语了一句后就像上前查探一番。可是他刚走了一步,却见倒毙那人身上的水流忽然间急速减缓了,眨眼的功夫便彻底停歇,独留一具干尸保持着他生前倒毙的姿势伏卧在那里,样貌姿态说不出的诡异。
自语的元婴脚步一顿,随后艺高人胆大的继续迈步向前,只不过行走间明显也小心了很多。
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地上未干的水迹,那个元婴走到了尸体前微一沉吟,随后用手轻轻一戳。
扑~!
烟尘轻启,片刻前还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样在他的一指之下散成了一蓬尸灰落在了地面上,混入淤泥之中再无你我。
嘶~~~!
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伸手去戳的那个元婴也是脸色大变,脚下连连后退几步。
别人可能还看不清楚,他离的最近看的最真切,这人果真是被榨干了全身的水分而亡的,那片散落的尸灰明显与一般的尸灰不同,不是灰白一片而是红黄混杂,赫然是被瞬间抽干了水分的血肉干裂成齑粉的模样!
“禁制?!”
“陷阱?!”
“莫非这泥里有毒?!”
惊叫声四起,一群炼神慌乱的左顾右盼寻找着隐藏在暗处的攻击,几个误以为是脚下的泥地有问题的修士更是惊慌失措连连跳脚,想飞却不敢飞的他们只能如此,样子极为可笑。
可是没有人笑的出来,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化成灰了,怎么中的招中了什么招他们根本没有丝毫察觉,这让他们怎么能够不惊惧?
“结阵!”
冯青海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一声暴喝后也惊醒了其他白冷香他们三个,四宗弟子闻言赶忙各自站位,法力一催四个颜色各异的防护罩便分别笼罩住了他们。
沈鸿反应也不慢,但他没有像四宗弟子那样让沈家子弟也结成阵法,他只是让几个同族靠近自己一人守住一个方向,持着兵刃警惕的戒备着四周,浑身的气息压制到了最低。
他倒不是像李初一那样察觉到了什么,他只是凭着以往的经验认为这种时候应该低调才好,敛住气息静观其变才是正道。
与四宗相比,沈家人数上趋于劣势,除了沈鸿外同来的同族死的就剩下三个了,他们就算结成阵法也绝对没有四宗的牢实。
再说阵法的防护护不护得住还是两说,就像二层的雪傀和三层的冰傀,你防护的再严实对它们来说也是无用,与其费这番力气去做无用的防护还不如小心翼翼的藏起来化妆不存在,有这么些明晃晃的大火烛在旁边点着就算真有怪物袭击过来首先注意到的也肯定是他们而不是自己,等借着这四根大蜡烛探明形势后他们再选择是打还是逃。
小小的一个心眼可不光是沈鸿能够想到的,仅余的三个散修在沈鸿敛去气息的同时也收敛住了自身,眼神都没交流一下就很自觉的背背相抵三方站定,各持兵刃小心翼翼的戒备着随时可能发生的袭击。
殊不知他们的一个小聪明却恰恰救了他们的性命,郝幼潇和李初一当时为什么毒发的那么快,正是因为他俩为了御空而猛烈的催动法力运行,这才加速了水毒的爆发速度!
沈家四人和三个散修无意中延缓了殒命的时间,几个元婴修为在那,所以是一时半刻的也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四宗的人就不同了,阵法的维持是需要他们每个人都催动法力的,仅仅片刻之后莽山剑派的人就首先出现了问题,一个身子健硕的男修忽然两眼一直,身子一晃便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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