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腰囊之内,这才对着魏横山道:“将魏合川带过来。”
听到这话,魏横山脸色一变,他对段鹤男有所了解,知道段鹤男如此说分明是还要纠缠的意思,他登时‘噌’的一下站起身道:“段兄,横山自认已够诚意,段兄为何还这般不依不饶?”
段鹤男也站起身,冷冷道:“魏横山,此间事究竟如何你心知肚明,你云间派在天马集受到重创,是王延出手帮你们翻转形势拿回产业,甚至一举将黑水贼的势力赶出天马集,而你们却过河拆桥,在明知他是傲剑山庄弟子身份的情况下,竟然指鹿为马设下杀局。
你们这样做,何曾将我们傲剑山庄有一丁点放在眼中?我段鹤男来此,便是要为宗门讨回威严,但若无你自中转圜,你子必死;若你无诚意,我必破他气海,挑断他手筋脚筋;而如今你的诚意我看到了,但为宗门威严计,还需小惩大诫!”
段鹤男的态度强硬至极,说出的话更是霸道,眼见如此,魏横山软了下来,几乎哀求道:“段兄,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噌!
段鹤男没有回答,只是拔出长剑以作回应,魏横山见此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空一般,如一滩烂泥倒回椅子上,继而垂着头一摆手道:“将合川带过来。”
不多时,年方十四的魏合川被带入大殿之内,此子早就被吓得魂不附体,浑浑噩噩的走到魏横山和段鹤男身前,段鹤男淡淡道:“魏合川你可知错?”
魏合川登时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见此,段鹤男手腕一抖,一道剑光当空闪过,下一瞬,就见一截断指混同血水当空飘落,魏合川抱着自己的右手痛苦的惨叫起来。
“合川!”
魏横山连忙抢身而出,随即在魏合川身上连点数下止住伤势,段鹤男见此淡淡道:“魏合川设计暗害我傲剑山庄弟子,挑衅我宗门威严,念其年幼,削其一指以作惩戒。除他之外,昨晚参与围杀王延之人,长老一名,弟子二十人,日落前将人头送来,如此,一干事便算了结,魏掌门可听明白了?”
魏横山头也不抬,只是点了点头,而殿内的一干云间派内门长老却长出一口气,这些个人精早就看出段鹤男此番是要杀鸡儆猴,将云间派作为典型,重塑傲剑山庄在北地的威严,故而他们是深怕段鹤男吃干抹净后翻脸不认人,再大开杀戒,那云间派真的就有灭门之忧。至于魏合川被断去一指,又哪有人在意,反倒是不少人心中动起了鬼心思,毕竟宗门不是帝王家,掌门可不一定是父子传承的。
关于这些个长老的心思,无论王延还是段鹤男都不会在意,在目睹了段鹤男一番手段后,王延方才明白何为‘霸道’,先是敲骨吸髓,而后又当着云间派掌门和一干长老的面坐地分赃,最后还将掌门亲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断去一指。
眼见这一切,王延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实力带来的底气,也才真正明白傲剑山庄四个字的分量!
段鹤男一番话以及魏横山的表态,便算是对昨夜围杀之事做出了结,段鹤男收剑归鞘,抬眼环视了殿中傲剑山庄弟子一眼,最后道:“何为江湖?这便是江湖,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只要咱们傲剑山庄内的拜剑山还在,我们傲剑山庄就是南越州这汪江湖中最大的鱼!
王延虽只是杂役弟子,但他也是这条大鱼上的一块鱼鳞,又岂容他人随意刮下?
而为了维护宗门威严,咱们这些门中弟子在内自当努力修炼,不负门中的栽培;在外行走江湖便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切不可堕了宗门名头,即便遇上强敌不可力敌,明知必死也要决死一搏,如此,我傲剑山庄的威严方才能长存!
你等都明白了吗?”
“明白!”
殿中一干傲剑山庄弟子包括王延在内都是齐声回应,声浪震天,这一刻,王延方才真切感受到何谓宗门荣耀,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与有荣焉。
听得一众弟子的回答,段鹤男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一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今日我们暂且在云间派住下,你们出去后自有人领你们前往住处,但你等记住,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踏出房门一步,都给我老老实实的修炼。”
听着如此古怪的命令,王延自是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的段师兄要将他们一干弟子禁足?顾晓月也面有疑色,不过段师兄在众人心中威望已是极高,无人敢有异义,顾晓月带头领命后,王延便随着一干师兄往殿外走去,只是将要出殿之时,王延却听段师兄对魏横山,道:“告诉杨元,今夜子时我在城头等他,若他敢不至,我段鹤男自当提剑杀入他老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