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凌霄所有的神情瞬间隐去,他从未想过黄晓谜会不认他,自然她说不是,他立时便信了。
可景三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曾与了然同住数日,知晓了然的脾性,他根本不信了然会对黄晓谜以外的人如此之好!
眼神随意一扫,景三无意间瞥了一眼黄晓谜衤果露在外的肩头,那里隐隐露出一角包扎伤口的棉巾,他的眸中瞬间划过一抹忧色,不再追问她的身份,反而改口问道:“你受伤了?伤的如何?伤在何处?还疼吗?”
黄晓谜一心只想转移景三的注意力,一听他问伤势,赶紧一五一十的回答:“肋骨断了三根,胸口中了一剑,左腿旧伤未愈又惨遭骨折,背后还挨了一掌,对了,还有脑淤血。”
景三一听,瞬间拧紧了眉心,“怎伤的如此重,让我看看。”
说着,他竟真的上前去扯她的羊绒毯,黄晓谜一看,顿时慌了心神,她还光着呢!这,这要不要拦住他啊?可是景三那样精明,若拦了他,他岂不是更要怀疑她了?可若不拦,她怕她受不了他的视线再露馅了,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这该如何是好?
眼看着他已经撩开了一角绒毯,黄晓谜干脆一咬牙,破罐子破摔!反正都是男的!
再说,景三并不知她一丝不挂,也未必会将绒毯全部掀开。何况就算他全部掀开又如何?在他心目中,黄晓谜即便做狗都怕剃光毛,何况做人?若真给他看到光溜溜的她,说不定倒灭了他怀疑她的心!
如此一来,倒未尝不是件好事!
如是想着,黄晓谜反而放松不少,反正凌霄也不看她,只景三一人在看。反正是景三看她,不是她看景三。反正她现下是男的,景三也是男的。反正……
总之,没什么好怕的!
然而,尽管她反复做着复杂的心理建设,可还是忍不住一阵紧张。随着景三掀毯的动作,她的心脏压抑不住的狂跳不止,明明掀开绒毯该冷的,可她的身子却随着景三的视线隐隐发烫……
景三确实不曾想过她是全衤果,他只是单纯的查看着她的伤处。见她上身缠着一圈圈棉条,看不到伤的如何,便抬手轻轻按了按她的胸口,随着轻按,他的眉头渐渐松了几分。
“肋骨虽略有错位,好在躺平便会自动恢复。以后万不可再胡来乱动,若肋骨不小心刺穿内脏,会有生命危险。”
“是,多谢血盟主关心。”黄晓谜勉强压抑住紧张的情绪,刻意答的很疏离。
景三闻听,斜睨了她一眼,却并未多言,而是轻轻盖好羊绒毯,随即掀开床尾的被角。
“腿伤长的比肋骨好的多,只要别乱动,假以时日便可恢复如初。”
景三一边仔细查看着伤腿,一边缓缓向上掀起绒毯。随着绒毯的不断掀开,万青云当日自己刺伤的伤口渐渐显露,那伤在左大腿接近根部之处,虽缠着布条,却因着她方才坐在地上蹭的脏兮兮的。
“怎的弄的这样脏!这样于伤口恢复不利!”景三皱了皱眉,裘被又往上掀了几分,随着他的动作,不该露出的某物终于还是彻底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黄晓谜的心“噗通噗通”的狂跳不止,难于言表的羞耻心,刺的她全身泛起一层诡异的红润。幸而床榻在暗影处,景三并未察觉,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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