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付药费;哪家老人儿女不孝,是我雇人赡养;哪家事有不平,是我出面调停摆平。拍着胸脯问苍天,我宙斯没做一件亏心之事。没想到居然有人来害我家人!我那两个妾室寻亲不见,是我给了钱,她们甘心侍奉我,我对他们也不薄。只想能传宗接代,接续烟火,却不想温存恩爱不足二十天,便两世相隔!哎,这打击来的突然,叫我怎么能平静得了。”
爱由莎道:“哥哥,人生哪有一路顺风的?前些时,有个前禁卫军导师阿兹瑞斯的事,你知道吗?”
宙斯道:“道听途说,那个英雄被人陷害,不得详情。”
爱由莎就将自己所知全盘相告。
此时,阿兹瑞斯正在琅山操练军兵。突然打了个喷嚏,心道:“莫不是爱由莎妹妹也在想我吗?还是曼吉克斯哥哥念叨我?我也想你们啊!”
曼吉克斯在路上,也打了个喷嚏。
此时的曼吉克斯不是在去琅山找阿兹瑞斯的路上,而是在回旭山的路上。他从滑石山辞别了雷格等人,在去地利岛的半途中得了一场病,卧榻半月有余。这些天来,他早听说琅山换了大寨主,阿兹瑞斯统领全山兵卒,现在十分得意,他也十分高兴。等他病好之时,昆卡飞书传信说,旭山被官军攻打,需要他回去。这才舍了前路急急返程。
话说回来,宙斯听了爱由莎所述,也为阿兹瑞斯鸣不平。问:“如今他身在何处?”
爱由莎一笑,道:“他大仇得报,归了地利岛琅山落草了。前些时刚有信来,邀我前去。我这边等我表哥来过之后,打发了琐事就去。”
宙斯大笑,道:“大丈夫就该顶天立地,逍遥自在!”说完,朝一棵大树劈了一记闪电。
那大树的一棵粗桠咔嚓一声折断,噗通一声跌落尘埃。
一个红色的身影也落在地上。
宙斯和爱由莎不由得吃了一惊。
那红袍人是个熊猫人。
刚刚,他正在树桠上睡觉,没想到突然摔在地上,尾骨似裂开一般的疼。顿时勃然大怒,一个箭步跳到宙斯跟前,劈胸揪住,大喝道:“你是甚么鸟人!敢来消遣洒家!”
宙斯也吃了一惊。正分说不得,爱由莎慌忙叫道:“不得无礼!这位是宙斯哥哥!”
那熊猫一听,撒了手道:“原来是北地八寨的总瓢把子!却才甚是无礼,万望恕罪!‘有眼不识泰山!’”说完,躬身拜倒。
宙斯慌忙扶住,道:“足下高姓大名?”
那熊猫站起身来,拱手道:“洒家迷踪岛的老家,名字叫做炘·灰烬之灵。在外漂泊多年。幼时被师父领养,在火山长大。在那里学了一身本事,今次下山归乡。走的一路辛苦,才爬到树上睡觉。不想一个雷电,把洒家颠了下来,不知是哥哥在此,一时冒渎,恕罪!”
宙斯笑道:“江湖上多闻说出了个熊猫人炘,能力超群,行侠仗义,不期今日却在这里相会。多幸!多幸!”
爱由莎道:“偶然豪杰相聚,实是难得。就请一起回庄说话。”
宙斯喜滋滋地携住炘的手,一同到大厅席上。
爱由莎看炘穿的破旧,命人给他换件衣服。
炘道:“这袍服虽然破旧,却是师父所赐,不敢舍弃。多谢魔女大人的赏。”
宙斯道:“且换一时,待浆洗干净了再穿回来就是。”炘这才听从。吃饭时,三人谈得投机,都很高兴。炘把自己腰间的两个小酒瓶拿出,请两人喝酒。
原来熊猫人都爱酒,而且都会酿酒。
爱由莎喝了之后,赞不绝口,道:“这东西好!恕我冒昧,烦请炘兄弟把酿造办法传授,如何?”
炘是个豁达的人,自然答应了。自此,梅鹿村也有了酒。
次日,炘换穿回原来的红袍。又住了十数日,炘思乡心切,要回迷踪岛看望族人。爱由莎、宙斯两个都留他再住几时。都被婉言谢绝。不得已,三人洒泪分别。
宙斯要送炘一程,出了村口,行了五七里路,炘作别道:“尊兄,远了,请回。”
宙斯道:“何妨再送几步。”路上说些闲话,不觉又过了三二里。
炘挽住宙斯手道:“尊兄不必远送。尝言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宙斯道:“相处几日虽短,却义气相投,容我再行几步。”
炘看看红日半西,便道:“天色将晚;如哥哥不弃,就此受洒家四拜,拜为义兄。”
宙斯大喜,两人对拜八拜,又受了炘四拜。才堕泪分手。
宙斯立在原地,目送炘不见了方才转身回来。行不到五里路头,只见爱由莎带着树妖随从来接,一同回庄上来。
话分两头。只说炘一路快走,不一日来到海边。买了一条小舟,飘荡荡往记忆中的大洋里去,寻找阔别多年的迷踪岛。
茫茫大海,不见神真子的影子,让炘不觉着急。这是,滔天巨浪卷起,一头大怪物从海底浮出水面来。长着血盆大口,要吃炘。
正是:离开火山入大海,辞别友人遇怪兽;多年习得高超技,一朝遇险显身手。不知炘的性命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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