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夏汐然小解完毕,舒服地吁了口气。
“嗯哼哼……”哼着乱调子,洗完手,夏汐然正欲出去,谁知脚下一滑,整个人仰面滑了下去,两手掌反射性去支撑地,木用,“咚!”手肘狠狠与地面狼吻。
“嘶!”手肘关节处生疼,夏汐然痛叫出声,愰过神,慢慢地站起来;卷起袖子查看,皮肉倒没事,就是两手肘关节瘀青大块,没摔碎就万幸。衣服也脏了,又得换。
夏汐然心里有点儿窝火憋屈。
能怪谁呢?
自认倒霉!
撇撇嘴,夏汐然打开浴室门,悻悻地走出去,却被大叔的一只长腿拦住,抬头,“……”
大叔是门神?
古睿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框,仍旧系着条浴巾,白皙的胸膛微微起伏,皱起浓黑的眉毛,眸色微愠,温凉地问,“摔跤了?”
总让人操老妈子心的丫头。
夏汐然愣愣地看了大叔一会,点了点头。
尴尬!
“摔疼哪了?”古睿语气完全凉了下来。
真想抽丫头两屁股,哪怕觉得委屈了也憋着吭不出一句话的笨蛋!
扯了扯宽松的绵质睡衣,夏汐然淡淡一笑,“大叔,只是衣服脏了,我这就去换掉。”一说完就跨过大叔的腿,脚底抹油地跑进卧室。
每次她受了点伤或身体有哪不舒服,大叔紧张兮兮不说,还会很严厉的训斥她。
她其实没他想的那么脆弱!
“……”
古睿双眼冷眯,看着地上的那滩水迹,他想,浴室要不要重新翻修一遍?
转身,跨着大步,追寻丫头的身影。
带上门,夏汐然在衣橱里掏出一条单色印有可爱兔的短袖套头睡裙,换好后,正欲套件长袖外衫,大叔突然推门而入,浅灰的睡衣,上短下长,左手提着标有红色“十”的小型医药箱。满脸的冰霜,一双墨眸像淬了冰渣,让人不寒而栗。
“大叔,……”夏汐然战战兢兢地叫道,木木的站着,攥紧手中的衣服。
威而不怒,亲而犯难。
大叔就是这样的人。
大叔沉步走来,每走一步,夏汐然都感觉像踩在自己的每根神经上,紧绷而僵硬,似乎只要稍一用力,神经就会根根绷断,大有无力回天之势。
气压摄人。
古睿走过去,拉着丫头的手臂拖着她两人坐上床边,没有任何言语,径直给她处理患处。
夏汐然垂着头:“……”
房里寂静的仿佛没有人气。
手肘处被火辣辣的刺感侵袭,一波接着一波,夏汐然咬紧唇,忍着痛。抬起眼,看着手肘处,淤青已消散开,呈鲜红色,慢慢的,鲜红色变成浅红色,疼痛感减轻。大叔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两手并用,包裹住她的手肘关节处,轻压、慢搓、细揉;头微低、额前碎发垂落,覆盖了眼,浓长的睫毛轻颤,高挺的鼻,红色妖治的薄唇轻抿,白玉的脸庞泛着光泽,近在咫尺。清冽的薄荷气息萦绕在鼻间,让人麻醉让人清醒。
夏汐然无声地吸了下鼻子,“……”大叔比任何时刻都来的平静,不是应该责骂她一通吗?
大叔这人,她想,她永远都看不懂。
深沉、静敛的他像湖水,平静无波却暗藏凶涌,深的探不到底。
这时候的他不说话,她瞬间觉得感到委屈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古睿拉过丫头的另一只手肘替她从善而终的处理中,动作嘎然而止,两手堪堪地握紧她的手臂。夏汐然惊愕,直愣愣地抬头,撞进了大叔幽深漆黑的眸色里,被吸了进去。
久久的凝住丫头,古睿神色凝重、受伤,低哑、清澄、缓慢地对她说,“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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