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此处的温情脉脉,另一处却是坐立难安。
当初遭遇了牢狱之祸,跟随沈苏和而来的沈初玉被安置在西郊院子里,虽是不短吃喝的,但是这和沈初玉预料的相差太远。
本来按着她的心思,沈苏和应该带着她在这京中贵人面前露个脸,彼此寒暄相识一番。凭着她的与众不同,自然能引得一众贵公子为她折腰。
而现在被丢在这个院子里算什么啊!
每天活动的地儿比在兴田镇更少。先前她还能告诉自己沈苏和是因为遇上了官司,才会顾不上她,而现今,天下食府都重新开业了,她却堂而皇之地遗忘了自己!
不请自己也就罢了,居然也不安排正事给她做,难道自己跟着她来就是为了从一个地方被关在另一个地方吗?
忒好笑了!
沈初玉心中对她的怨怼之情与日俱增,终于在天下食府重新开业的第二天爆发了!
“姑娘,别为了那样一个小贱人生气了,她是什么样的人,奴婢可是看得清了。”若央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盏,将木头似的站在一旁的丫鬟撵了出去,俯在沈初玉耳畔,不怀好意地灌输,“姑娘可还记得路上发生的事吗?”
这院子中配备了两对小厮婢子,因为是从天下食府过来了的,对待这一对主仆的态度恭敬有加,但是却是不妄听她们的吩咐。
一切事,都是以天下食府的利益为先。绝对不容许这两人放肆。
他们的态度,教若央看不过眼许久了。
沈初玉:“路上?”
若央一听她这疑问的语气,心中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懊丧道:“姑娘莫不是忘记了?路上的时候,那小贱人唆使她喂养的野猫伤了姑娘的手背,使得姑娘差点毁容不说,还丝毫不放在心上,若是留了疤痕,姑娘可要怎么嫁人?窥其一斑,足见其用心险恶!姑娘,万万不能小瞧了那小贱人啊……”
一提起那事儿,沈初玉忍不住抚上白皙细腻的手背,那处的伤口愈合的很好,不见一丝疤痕,然,而今提起,当初的痛楚仿佛重现,喃喃道:“……没有忘记……”
怎么会忘记呢?
若央终于放下心:“姑娘,那小贱人在路上就敢伤害你,而今,她又怎么会以姐妹之情厚待于你?你也看到了,她将你带到这上京,就把你锁在了这个院子了,半分未曾念到姑娘曾舍身从恶人手中替她抢回了玉佩。她这般残忍无情、薄情寡义,只怕姑娘用真心待她,而她却是丝毫不承情的!”
沈初玉被她劝说的心动,面上极是为难:“她……她,其实也不见得那么……恶毒……”她只是不舍罢了……
毕竟自己以后是要得到她全部财产的,她其实也有几分理解。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奴仆前呼后拥的生活,她怎么过得惯清贫日子。
自己和她见过的次数寥寥无几,她恐怕是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有如自己一样善良大方的人,即使得到了她的财产——本来就该是自己的,也不会让她一无所有,生不如死。
心中喟叹:女配果然都是不好相与的,尤其是这些站在女主对面的女配,大大方方地将她们手中的财产地位交给我就这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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