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诡异的一幕持续了几秒钟,陈海川才恢复意识,见到钟戏生身上的触手已经全部缩回血池里,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剧烈挣扎起来,奈何这些触手来回游动把他紧紧的缠绕住,一点点的往下拽去。
“钟道友救我!”听到这声音钟戏生看了一眼后面的陈海川,只见其全身上下都被那些狰狞恐怖的触手裹成一团,渐渐往下沉去,顿时冷哼一声,对于敌人,他不会有半点的怜悯之心。对我好,我亦不会负你,伤害我的,我将千百倍的奉还。
见对方没有理会自己,陈海川露出绝望之色,这一刻他害怕了,再也没有先前那般掌控一切的自信,哪怕他是一个练气三层的修士,在这些无穷无尽的触手面前是显得那么渺小,那么的苍白无力。
从进来开始陈海川所做的一切钟戏生就料到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大能坐化之地这么简单,以他对这里了解的程度就可以看出他和这里一定有莫大的关联。既然穿上天血袍不会受到血池里的触手攻击,那么为什么灭魂花他自己不去取反而让自己去取呢?
摆脱了血色触手后已钟戏生便昏睡了过去,静静的漂浮在血池里,经过怎么一折腾,加上先前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不是那股不服输的劲和一股坚定的信念在支撑着他,此时的他恐怕就已经死在陈海川的手里了……
当陈海川被拉进血池里后,整个溶洞很快便再次恢复到以往的平静。一眨眼三天过去了,此时血池里的钟戏生才悠悠醒来,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力气,只觉得全身酸疼无比,虽然胸口的伤也在渐渐恢愈合,不过这种程度的伤根本就不是他现在所能承受的。
修士经过洗精伐髓不管是自我修复能力还是恢复速度都比凡人强得多,要是换成一个凡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想不死除非神仙下凡,就这样钟戏生又在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溶洞里日夜都是血红色,加上没有风,阁楼和旁边的树林总是静得可怕。这几天钟戏生每天都会醒过来,奈何没有力气爬到岸上,又饿又累的他只得靠着喝血池里的鲜血维持生命,浓烈的血腥味让他无法下咽,可是他不得不如此做,因为他要报仇,他还不能死。
以他的恢复速度今天就能站起来了,醒来后他便大口大口的喝下血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如同血魔一般慢慢站了起来,艰难的爬上了岸边。在血池里浸泡了一个多月,此时的他体质也发生了另一种玄妙的变化,这种变化他自己也说不出来,还隐隐触摸到了进入杀戮状态的边缘,只要他原意,立马就会变成和上次在钟府的情况一般,没有意识,只知道杀戮,为杀戮而生。
“这到底是梦中还是真实存在的?或者说是我想象出来的?”这一个月来他每天都会做着同一个梦,梦见一个看不清楚脸的人站在一座直插云霄的剑形建筑之上,一身白衣胜雪,而下面则是各种各样的人和怪物,不过这些人和怪物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身上都背着一把剑。
“梦中?不不,或许这不是梦,也不存在于现实之中,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钟戏生神色黯淡了下来,想起了那个楚楚动人的女子,他答应过她,等帮她报仇之后便去陪她……
抖了抖身上的血水,钟戏生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出口走去,当走到溶洞边缘时没有发现出口,这还好好的怎么就没出口了?狐疑的看了看四周,要不是溶洞不大他指不定还以为走错方向了。
意念一动取出断剑往石壁上斩去,就在断剑要触碰到石壁之时从里面映射出一层淡红色禁制,和开始进来之时破除的那层禁制一样,不过明显这一层的光晕要亮一点。一连斩了半天都没有效果,钟戏生却有点丧气了,和之前进来之时不同的是,这层禁制你怎么打它都不会晃动,更没有那些奇怪的字符浮现出来。
难道是禁制失灵了?自己该不会被困死在这里吧?钟戏生想到这里便静下心来,既然暂时出不去也只有想其他办法了,他索性取出一块灵石吸收炼化起来,增加点修为也就等于增加活下去的本钱。
就这样一连等了七天禁制还是没有任何异动,这下子钟戏生彻底对这个出口不抱任何希望了,或许到阁楼里会找到一些线索,一打定主意他便转身往阁楼走去,坐以待毙不像他的作风,尽管里面处处都是足以秒杀低级修士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