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钟龙手中的匕首,伸出左手,在中指上划开一道口子,一滴殷虹的血液滴到太上先祖避天棺之上,其实大家也没抱多大希望了,连钟府所有后辈中都没人能打开,更不用说只有一半血缘关系的钟戏生,不过由于对他的剑术心存忌惮,既然大家都试了此刻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倒也没人出来反对。
当血滴一落到避天棺上,异变突生,顿时整个石室晃动起来,不过来得快去得也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晃动已经停止,原本碧绿色的棺材变成了白色,更凭空产生一股滂泊的威压,这股威压瞬间袭来,连同钟戏生在内所以人都面红耳赤,瘫软在地。
此刻他自己的脸上溢出豆大的汗珠,不过冥冥之中之中有股力量支撑着不让他倒下。
“吼!”
钟戏生咬紧牙关,他很渴望,在这股无穷尽的威压下一步一步接近太上先祖避天棺,这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召唤或者冥冥之中的牵引,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来自避天棺巨大的压力使得他双腿不停打颤,如果现在有人看到他的脸定会吓得魂飞魄散,此刻的钟戏生已经没有了意识,双眼凸出,血红的双眼泛起一条条狰狞的血丝,七孔流血,全身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气息。
扑通一声钟戏生在滂泊的威压下跪到了石板上,石板瞬间如蜘蛛网一般四分五裂,他看到了血,只有血,一望无际的血海。
脑海中的血海使他短暂的丧失了理智,激起他骨子里的杀意,仿佛要杀光世间的所有生灵才能走出血海,杀……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钟戏生逐渐恢复神志,慢慢的往避天棺靠了过去,最后甚至用爬才来到了避天棺前:“老子到要看看是什么东西,竟让我再一次陷入无尽的杀戮之中”。
他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入这种状态了,上一次是杀死贾婶的时候也这样,还有一次是老娘说父亲不希望自己修仙之时,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和眼前的避天棺到底有什么关联。
双手抚摸着眼前白色避天棺,感受棺身传来的冰凉,吃力的推开棺盖……
“呼!”的一声所有的威压烟消云散,一切又恢复到原先的样子,瘫软在地的众人这才可以站起来,不过一旁的钟戏生在打开棺盖后就已经昏死过去,瞳孔放大,一脸不可置信……
一日后,钟戏生已经躺在自己那张床上,夏夫人也坐在一旁,一位大夫打扮的白须老者走到床边,宁娥连忙把他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白须老者一只手轻放到他的手腕处,闭目诊脉。
良久,白须老者才把手收了回来,不慌不忙的从药箱里拿出笔和纸对钟慧心等人道:“脉象平稳,并无生命危险,只是不知何故昏睡过去,不过没关系,不出意外的话等会便会醒来,老夫这就开几个调理身子的方子”。
大夫把药方递给了宁娥,钟慧心刚要从袖子里拿出银子夏夫人连忙站起身来对身后的丫鬟道:“月儿,带李大夫到帐房领诊金,顺便安排个房间给大夫休息”。
李大夫道了谢跟着月儿走出了小院,这时夏夫人回头对钟慧心道:“四妹,戏生这孩子并无大碍,你就放心吧,对了这些东西是给他调理身子的,等晚上戏生醒来我再来探望他”外面的丫鬟一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拿了进来,随后夏夫人也告辞离去。
时间一晃一下午过去了,这时候钟戏生才悠悠醒来,而坐在床边的宁娥连忙扶着他坐起来
“钟大哥,你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我和大娘都担心死了”宁娥鼓起小嘴佯装抱怨道,嘴上这么说不过眼中欢喜却出卖了她。
“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呵呵!自己竟然昏睡了一天一夜?避天棺里的什么玩意都没看见就昏睡这么久,真是晦气!
叹了口气,刚才他梦见了一个人,一袭白衣,站在一座方圆几万丈的空中剑形建筑之上,而下方站着许多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不过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身后都背着一把剑……
整理一下思绪,便叫宁娥打水梳洗,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知为何他比较钟爱白色这个颜色,所以刚才他还特意找了件白色的长衫换上。
从宁娥那里得知夏夫人方才来过以后,钟戏生和老娘说了一身便往内院走去,当日一推开棺盖自己就昏死了,那么夏夫人一定知道这太上先祖避天棺里的是何物,这可关系到自己为何会三番两次的陷入无尽杀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