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冥夜坐在她旁边,嗓音淡薄,“现在可清醒了一些?”
舒小爱恍然若梦,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这半个多月自己的行为片段脑中划去,她脸色灰白一片,声音低迷,“我这是被下降头了么?”
冥夜眉梢一挑,“你能辨别出来就好,有方法自救么?”
舒小爱摇摇头,“师父若还活着,一定能破,但我刚接手师父的根基没多久,修为达不到,这种并非是死降,只是折磨我而已,而要成功的对我实施,必须要我吃进去盅毒……”说到这里,舒小爱一脸冷笑,“为了毁了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可想过,如果这次实施的是死降,那么,你现在早已是一具尸首……”冥夜不得不说,“伯父恐怕会更心痛,现在已经白了头……”
舒小爱大颗大颗的泪滚落,失声痛哭,她最在乎的人之一便是自己的父亲,想到他,就觉得自己这个女儿真的很不称职。
“估计你很快便再次陷入魔怔的状态,这是这半个月以来,你清醒时间最长的一次了,虽然不过几分钟。”他站起来徐徐说道,“我走了,你趁着现在还清醒,好好掂量掂量。”
“冥夜……”她慌了神,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求你救救我。”
冥夜无动于衷,“我之前便说过,终有一日你会求我,但是,这次,我不打算救你,如果想救你,在你中招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了,我却没有,只因为,我想让你看看,你们的爱情到底有多脆弱,因为他,你究竟要遭受多少痛才不会执迷不悟。”
说完,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她面前。
舒小爱坐在那里,心口疼痛难耐,手紧抓被单,死死的捏着。
她不是圣母,害她的人,无论是谁,她都不能原谅。
昧心自问,跟他在一起,那么多人不想让她好好的,她没有预知的能力,也没有三头六臂,她只是一个女人,防不胜防,这种日子何谈一辈子?
想紧握住他的手不丢开,想幸福,却好比手握了一把沙子,在指缝间,早已不知不觉流光。
闭上眼,头剧疼起来。
渐渐疼的她躺在床上四处打滚,世界像是进入了黑暗,那一缕光明,也渐渐地削弱,直至不见。
门咔嚓一声发出巨大的声音,她不想睁开眼,清脆的高跟鞋声音进来,身子被推搡了一把。
她恍惚睁开眼睛,是漂亮的女医生进来,看了她几眼,便对身后的男护工开口,“将她带到封闭的房间里治疗,以后不管是谁,不准再让任何人见她了,以免挡误了她的治疗,带走。”
就像是在押犯人一般。
舒小爱紧抱着饭盒两只胳膊被强行架着带出了房间,经过七八扇带着锁的阑珊铁门,女医生掏出钥匙打开门,敞开让男护工让她带进去。
“嗯……看着不疯癫了,镇定剂果然有效,我再重复一遍,这是我们院长亲口下达的命令,这个女患者要严加看守,一有异常要立刻禀告,以后不允许任何人来见她,知道吗?”
“是!”男护工异口同声的回答。
漂亮女医生带着不屑然后离开了。
舒小爱被关的这间房子,就像是一个没有出口的井口,只有很高的地方有一扇很小很小的窗户,四周都是墙壁,人身处这里面会觉得像是快没有了氧气,随时随地都要窒息而死。
她打开饭盒,一口一口的吃着饭,没吃完就将饭盒盖上盖子放在床下面。
刚做好这一些,眼神便开始空洞了起来,意识渐行渐远,一个人哭哭笑笑,又唱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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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御琛身心遭受着煎熬,接到院长的电话,他便问道,“我有些不太相信她会突然精神异常。”
院长电话里解释,“很多精神分裂症患者都是压抑的清晰,深受打击导致精神错乱,舒小姐这种症状很常见,是很典型的,看她现在症状逐渐加重,我今天让她转了病房,在此治疗期间,还请钟总理解,不要见她,不仅仅是你不能见,其他人也不能见。”
钟御琛紧握着手机,“远远见一面也不行吗?”
“是的,会对治疗造成干扰,若她看见了你,对她不利。”
“希望我有朝一日见到她的时候,她改善了不少。”语气中参杂着警告的意味。
“钟总放心,我们医院是国家重点精神病医院,对待病人,我们自有一套治疗方案。”
他挂了电话,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钟总,幕少要见你。”
“让他进来。”
他转过身,看着门口的幕旭尧,“不是说要跟我恩断义绝,不再来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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