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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闻听,勃然大怒。
“你这老罴,难不成我还怕你?”
俗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大汉健步冲上,故技重施,甚至比刚才还要迅猛。
如果是曹无伤,这一下子怕又要飞起来了。
可他现在面对的是刘阚,却毫不退却,跨步屈肘,同样是一招铁门闩,但力道却猛了数倍。
“开!”
刘阚口中一声喊喝,崩开了大汉的拳头。
“信,你说说,阿阚几招能胜?”
“十招!”
王信憨憨的说:“那个人的力气和灌叔差不多,但是比灌叔灵活。主人肯定能胜,不过却需费些手脚。”
说话间,刘阚和那大汉拳来脚往,已过了七八招。
暗赞一声这汉子好本事,不过手上却没有放慢,拳挂风声,呼的轰出。眼见那汉子已做好了准备,在中途又突然变招,身体腾空而起,屈肘下劈,蓬的把那汉子砸的连退了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主人,好一招斩葫芦!”
那大汉一个懒驴打滚,顺势抄起了青铜棍。
在他身后的青壮,呼啦啦涌上前来……
“喂,不要打了!”
刘阚却在这时候收手,笑着退回席上,“这大好的天气,打架多煞风景,不如坐下来喝酒吧。”
大汉一怔,有些犹豫的看了刘阚一眼。
摆手示意身后的青壮退下,同时把青铜棍交给同伴,上前两步一拱手:“在下伊芦(今连云港市灌云县伊芦乡)钟离昧,刚才是我莽撞了些,还请见谅。”
钟离昧?
刘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由得微微一怔。
有点耳熟,但记太清楚了……钟离昧,好像是项羽的人吧……哈,难道还是名人不成?
曹无伤忍不住插嘴道:“伊芦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你不说话会死人吗?”审食其如何看不出,刘阚对这个叫钟离昧的家伙,产生了兴趣,忍不住端起酒杯,“喝酒吧,话真他娘的多。你这家伙,迟早死在你这张嘴上,喝酒喝酒。”
刘阚也不知道伊芦在什么地方。
不过他不会像曹无伤那样的莽撞询问,而是说:“好汉,刚才我们喝酒,不知怎得罪了阁下?”
“啊,这个……”
钟离昧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眼那食案旁边的酒瓿。
这时候,客栈主人从柜台后钻了出来,陪着笑说:“客官,客官……事情是这样。这几位也算是我店中的常客,就住在郯县以东的伊芦乡,路途有点远,走路大约要一天的时间。平日里会打些野味,来我这里贩卖,还好两杯杯中之物。几位客官的酒好,他以为是我不卖他。
所以……误会了,真的是误会了!
钟离,你这小子也是,叔这里有好酒,难道还会不卖给你?这酒,是客官们自己带来的酒水。
知道这是什么酒吗?这叫做窖酒……我这小地方哪有可能进到?”
钟离昧面红耳赤,挠着头连连道歉。
“哈,这又算得了甚大事?”
刘阚过去一把拉住了钟离昧的胳膊,笑道:“钟离兄喜欢我们这自酿的酒水,也是我等的缘分。店家,莫要再解释了,我不会生气……哥几个若不嫌弃,我们不如同席而作,畅饮一番如何?”
说着话,刘阚对审食其说:“其哥,你带了多少酒?”
“没多少,十瓿而已。”
那店家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十瓿,还不多?估计这酒在市面上,至少要三五千钱才能喝道吧。
“这是你酿的酒?”
钟离昧诧异的看着刘阚,“还未请教您尊姓大名。”
刘阚微微一笑,“在下刘阚,早先住在沛县,如今居于楼仓……怎么,你听说过我的名字?”
“你就是刘阚?”
钟离昧露出一抹惊色,失声叫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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