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寒气顿生。
在这个罗浩的心里面,山东无非是两支能打的兵马,一支是刘泽清的部下,一支是山东总兵丘磊的部队,那刘泽清的部队被“闯贼”击败,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九镇边兵都被打败了,就不要说这些内陆军马(在明清,山东算是内陆,当然那时候是边镇和内陆区别,至于沿海,很少有人这认为这是边境)。
可官兵里面刘泽清覆灭了,最能打的不久应该是自家的兵马吗,那里冒出的这支强军,山东总兵丘磊和下面的军官始终不觉得,分守莱州府参将李孟会有多么强大的力量。
不过看着眼前的这支敌军,整齐的阵型,制式的装备,森严的号令,怎么能会是所谓的盗匪和闯贼……
军营显得非常黑暗,毕竟是夜间,除却少数人拿着的火把之外,剩下的就是夜间点燃的火盆火缸,影影绰绰的映照着前面的敌军,在罗浩身后好不容易整理成的军兵面前如同鬼神一般。
“大家都是朝廷的兵丁,何苦这么互相攻击,要是闹大了,搞不好就会搞成孔有德的局面……罗某人这边求一句话,今天彼此撤掉,留个方便如何。”
这话开始说的很简单,后来却是软了下来,什么莱阳城,李孟,完全是不管了看着对方那些沉默的战士,还有骑在马上的几十名重甲骑士,那种在黑暗中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他心中愈发胆战心惊。
看不清对方是谁,面对的却是压倒性的强大,人对未知的东西必然是恐惧异常,还是如此不知道哪里来,如此强大的敌人,让罗浩更是害怕。
突然间,整个的军营突然亮了起来,在罗浩的身后官兵们先是一惊,接着有人看到了光亮的原因,军营的几个方向都是燃起了熊熊大火,很快就有人撕心裂肺的喊道:
“粮仓起火了!”
最后进入军营的刀盾手们把柴草堆放在粮草和辎重上,把瓦罐里面的油浇上去,然后拿着灯笼摔了上去。
大火在四处燃起,天干物燥,柴草火油,火势极为的炽烈,一时间就把这军营空地映照的好像是白昼一般。
沉浸在黑暗中的那几十名骑士立刻呈现在罗浩的眼前,平海游击罗浩没有见过李孟,但看到对方的马匹都可以称得上骏马,马匹的关键部位都是有皮甲遮盖,马上的骑兵穿着的都是全甲,而且看起来不是破烂货色。
这下子罗浩反应的倒是迅速,在那里扯着嗓子怒喝道:
“你们是莱州府的军兵,已然是这般无法无天了吗,竟然擅自越过驻防的境地,来我们登州府……”
这天下的军兵,不管是九边重镇还是江南的首富之地,当兵的总是和这个穷“字”离不开,破烂衣衫破烂兵器,军饷被人层层克扣着,平日驻守在地方,要养活自己,有时候还要出去做帮佣做工,将领打仗的时候,抢掠地方,不打仗的时候,克扣军饷,除却给自己亲兵的还能足额发放之外,接下来都能往自己手里捞多少就捞多少,给手下的兵丁多置办一件兵器多添一件衣服都是从自己的兜里掏钱,谁愿意花那个冤枉钱。
分守莱州府参将李孟富甲天下,这在整个山东都是有所传闻,能舍得给军兵置办这么整齐的甲胄和兵器的,在山东六府里面,怕也只有李孟这个人,要说是闯贼和其他的贼兵,那是为了吃饭造反的,哪有其他的闲钱。
被罗浩叫破,李孟把面甲掀开,缓声说道:
“罗将军,你认错了。”
说话间,有几十名罗浩身边的士兵想要朝着这边冲过来,可却被早就等待着的士兵用火铳打到了十几个,又是狼狈的缩了回去,罗浩脑袋一清醒,立刻的反应过来眼前对方可是比自己要强太多,自己性命是在别人手中操控在手。连忙急着说道:
“这次的事情彼此揭过如何,兄弟这就带着兵马回登州,肯定是啥也不说。”
李孟悠然的把面甲合上,闷声说道:
“堂堂的朝廷参将,弄这些江湖人的口吻,你还指望自己回登州城吗?”
话音一落,李孟扬刀催马,身后杀声如雷,大军立刻是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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