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轮换着进行,自然,这些人也不会知道什么胶州营的李二郎,这些老军户有些发愁,因为海盗们上岸烧杀抢掠,比起响马土匪来还要厉害,路上的盗匪或许还要有乡亲的顾忌,海盗们则是鸡犬不留,压根不留后手,反正漂泊海上,也不担心日后有相见。
而且海盗们的战力要比寻常的草寇响马强上许多,虽说李孟可以击溃几百马匪,但这些老家伙却都是李孟打败这些海盗信心不足,纷纷建议把驻扎在胶州的军兵多调些过来。
李孟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又是何必,赵能率领的和逢猛镇驻扎的,足有一千五百人,这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海盗。
那七名海盗身上也都是受了轻伤,被关在一个石屋里面,算计这日子已经是腊月二十七了,李孟正准备领着人去问话的时候,却看见薛家岛千户所忙碌一片,不是在忙碌过节,倒好像是忙碌搬家。
李孟心中纳闷,喊住一名军户,现下的千户所,青壮差不多都给李孟当兵去了,剩下的都是年纪大的老人,他们自然都是认识李孟,连忙停住见礼,李孟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
“这千户所闹哄哄的,到底是为什么?”
“回李大人的话,这不是大股的海盗要来了吗,咱们都朝着内陆躲躲,过了这个风头再说。”
“莫非千户没有说胶州营的士兵要来这里驻防吗,你们好好在家过年不就是了。“
李孟这句话说出来,那老军户却是满脸的尴尬和惶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边上的赵能拽了李孟几下,李孟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还是笑了笑,摆摆手让那人走了。
两个人朝前走了几步,赵能才苦笑着低声说道:
“李大人,咱们这些乡亲,压根不信咱们胶州营的本事,不用和他们说了,就连我娘都要搬到李家庄园那边躲避呢?”
听到这话李孟瞪大了眼睛,心想我胶州营这么能打,又有如此煊赫的战绩摆在这里,怎么自己乡里乡亲的没人相信,两个人一边朝关着海盗的地方走,一边小声说着原委,灵山卫所的这些军户对大明军兵的内幕都是熟悉的很,都是知道即便是所谓的营头战兵,也根本拉不出来什么能打的。
唯一可以战斗的士兵也就是主将身边的亲兵家丁,灵山卫所这些人一贯认为,当时李孟在薛家岛千户所拉出去的一百多盐丁,那个应该是亲兵营了,是最能打的部队,至于其他的人也就是跟着混事凑人数罢了。
打赢丘家和彭家的战斗虽然是战绩煊赫,但大家普遍是认为掺杂了许多的水分,河南陕西那边打乱贼,斩首十几个就可以报捷了,你这边一仗就斩首一百多,谁相信啊!
海盗那里可容不得有人蒙混,不能打的早就是被自己人收拾掉了,那几百人人能打的海盗,对付这一百多的家丁亲兵,貌似胜负早就是分明了,还是赶快搬家吧,过年虽然重要,可这命留着才好过剩下的年啊!
李孟听完这个,除了苦笑也没有其他的表情了,他也是心里不舒服,好不容易过个年,事情是一件件的纷至沓来,竟然不能安生,走到那宅院的门口,李孟却想起来一件事,转身问一名亲卫说道:
“周小姐这几天在那边,不会还在海边看海吧?”
这时节可不能让这个朱云瑶到处乱窜了,这女孩实在是太疯,大有把前些年憋在开封城里面的玩乐,全在这段时间捞回本来的意思。
“周小姐这两天在李家庄园,跟着郭师傅的婆娘操办年货呢?”
李孟点点头,院子里面已经是给他摆好了椅子,李孟大马金刀的坐下来,点点头,几名士兵直接就把关在地窖里面的海盗俘虏拖了上来。
这些人被闷了两天,乍一见阳光,顿时是兴奋起来,看到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知道这就是主事的头目,出乎李孟预料的是,这七八个人居然没有求饶,反倒是破口大骂起来,丝毫没有恐惧之心:
“快些放了爷爷,不然我们大头领过来,屠了你这个卫所,鸡犬不留。”
“你们瞎了眼睛吗,知道爷爷们是那边的人马,居然这么大胆!”
“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