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已经大半夜了,襄城并不大,他们人手充足,几乎家家户户都搜遍了,人头也点过了,没有任何一个陌生的人影出现过,正当他气急败坏要放弃的时候,萧空图这边却传来了消息,说石盘又动了,指向今日的码头。
随着他一声令下,手下的士兵鱼贯而出,冲着四周的渔船走去。
“禀报殿下,这艘渔船里发现一个人,被人用这个木槌敲晕了。”一个骑兵从跳了上来,在赵煜琪面前单膝跪下,双手将柱形木锤子呈上。
赵煜琪一喜,伸手接过那木槌,一看就是平日里渔夫们用来敲船钉用的,虽然是木头的,但是木质厚实,手感极好,以她的力度敲晕一个人,不是难事,如此想着,他便兴奋了起来,“拖出来,不管用什么法子,将他给本宫弄醒。”
“是。”那骑兵领命下去,一会儿便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将那个晕死过去的船夫,四脚朝天地抬了出来,扔到了岸上。
一盆冷水从泼了下去,将他从头淋到了脚。
见他全身打起了冷战,可是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赵煜琪再次冷漠地开口,“再淋,直到他醒为止。”
“殿下,船底发现了一套女子的衣物,是湿的,显然是被人藏起来的。”又一个骑兵走上来,双手将哪套水蓝色的衣物呈上。
赵煜琪一看,心中一阵狂喜,他伸出的手突然变得无比温柔,抚摸上哪套衣裙,竟然有些微颤。萱儿,是你的吗?穿了女装的你,会是什么样子?
“不要泼了,官爷饶命,不要泼了,好冷啊!”三桶水下去,这个被敲晕的船夫终于从地上跳了起来,发了疯似得一路狂奔起来。
赵煜琪回过神,微微颔首,立马有人追了出去,将他拎了起来,扔到赵煜琪面前,怒喝了一声,“跪下。太子爷面前休得无礼。”
太子爷?这个船夫还没站起,便已经软趴了下去,他噤若寒蝉,“太太,太子爷?小的参见太子爷。太子爷饶命啊,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说。”赵煜琪居高临下,带着上位者竟有的贵气和威慑力,提声异常的严厉,一字一个音,让人魂不附体。
“说说说……”船夫已经语不成调,关键是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背后的骑兵不耐,唯恐赵煜琪发怒会怪到他们头上,想也没想一脚踹到他的背上,怒吼:“太子爷让你说话,你聋了吗?”
“说说说……什么?”他被踢得翻过身去,满身泥土好不狼狈,脑袋含糊绕了好几个圈,才认准赵煜琪所在的方向,快快趴到了地上。尽管此刻心中苦不堪言,但是他依旧没有明白过来要说什么话才好?
话不能乱说啊,免得一不小心,小命不保。这一群人不是方才那个小女子,那女子虽然喊着要杀他,可是颈间的丝线并没有杀气,但这些官爷就不一样,一个不小心人头落地,没有情面可言,他惹不起啊!
女子?是了,连身份金贵的太子爷都来了,不就是为了寻那个女子吗?
“说说说,小的说,什么都说。”在下一脚落下之前,他赶紧开口,用两膝盖做脚,爬到赵煜琪面前,“小的参见太子爷,这套衣物是一位女子的,她方才还躲在小的船上,说是要出城。”
“看清楚长相了吗?是不是她?”萧空图忙走了上来,打开一张画卷,对着火把放到他的面前。画纸上依旧是那一身黑衣男装的凤妃萱,五官精致冷冽,不是她有是谁?
船夫一看,连忙点头,“是是,就是她。今日白天还是小的亲眼见到她跳下水的。方才就躲在船上,小的是过来拿东西,碰上的,那小娘子还把小的给敲晕了。”在火把的照耀下,他此刻的脸已经被冻成了猪肝色,但是难掩眼底那贪婪的精光。
身后的骑兵瞄了一眼赵煜琪的脸色,对着那献媚的船夫,一脚踹下去,怒骂:“混账东西,未来太子妃也是你能亵渎的吗?”
赵煜琪不用看也知道他是看到画纸旁边写的赏银了。萱儿她心底善良,不忍杀人,真是因为这点,她才给了这个船夫机会。
这么一想,赵煜琪也没再计较,他妖媚的嘴角微扬,脸色也温和了起来,问道:“她说了什么,告诉本宫,若是寻到了人,这些赏银自然是你的了。若是你敢欺瞒,那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