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船的力度不仅可以减轻她的负担,还给了她一个极其隐秘的藏身之处,毕竟任谁都不会想到她跳急流之中,不仅没有被水冲走,反而是像个软体动物一样趴伏在船底,即便是打捞的船队,也只会往水底里面钻,极少会注意到船底的。
她跳下水的位置时间,要怎么掩人耳目,何时上岸,她本来都已经计算得很清楚了,借助天时地利人和,她甚至连那个河面上的船夫看到她时的距离,她都把握得很精准,第一步堪称完美了。
只是没想到,赵煜琬这个傻子竟然为了她出动整个水师过来打捞,甚至折腾了整整一日,真是让她既难受,又激动。
不过,她也不怕,因为第一时间就躲到了不起眼的船底,只要没有人特意去查看,被发现的几率微若其微。唯一的困难就是呼吸问题,她懂得闭气的技巧,但也耐不住一日的时间,她又不是鱼。每一次都是肺都快憋炸了,才敢透过那有些破败的船底缝隙,吸一口微弱的新鲜空气。
最想不到就是赵煜琪这个王八蛋竟然带着一个奇怪的追踪器过来,让她差点就功亏一篑了。幸好他们走得快,不然还不知会不会被憋死。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不过,奇怪的就是,这么冷的天气,她在水中竟然感觉不到凉意,甚至小腹似乎一直有一股暖洋洋的气流,随着她跳下水后,就越发的强烈,时刻和手中的指环相呼应,让她全身的血脉都带着温热的暖意。
虽然襄城不如京城那般酷寒,室外也是冰冻异常,更别说这接近零度的水中,她感觉不到冷意,显然是有东西根据外界的环境在保护着她。这样的感觉在她那次被指环带进记忆碎片中醒来之后,就出现了。
只是她这段时间一直都呆着赵煜琬身边,被呵护得很好,根本感觉不到冷意,所以才没现在那么明显。这一次,倒是让她收获极大。看来这个指环是个好东西,怪不得这么多人想得到,只是单凭这点力量也只能说明它是件难得的宝物,还不至于让如此多的大人物趋之若鹜,甚至为之而丧命,可见它身上的秘密肯定远不止于此。
时间如同缓缓的流水,自凤妃萱的身体间摩挲而过,让她轻易便感觉到那分分秒秒的真实,不再是难以捉摸的流逝,让人惋惜和无奈。她很明确自己要的是什么,这第一步,现在总算是迈出来了。
此时的夜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地浓郁起来,除却桥头那一抹火光,四周几乎看不清,她在水面浮了一会,确定四周再无一人,她才从船底钻了出来,翻身滚入那单薄破旧的渔船之中。
她在黑夜中身影矫健如同猎豹,连身上的湿漉漉的沉重衣物都不是她的负担,根本不能影响到她的速度,一翻身滚入船舱,她便伏着不敢再动,直到船身不再摆动,她才轻抬手腕,将头顶的帷幕拉了下来,遮住了唯一的出口。
渔船很是破旧,船板上还沾着湿滑的鱼鳞,浓郁的鱼腥味铺面而来,让人几乎一日滴水未进,现在已经精疲力竭的凤妃萱,一阵作呕。
不过还好,这船虽然破,但也摆放了桌椅,粗劣的茶炉小灶,甚至还有一套干燥的粗布衣物,显然是今日那个船夫备用的,这布料太差摸着虽然搁手,但还算干净,隐隐还带着清新的阳光味道,可见这船夫有个心灵手巧的贤惠妻子。
想起妻子这个词,凤妃萱不由得一怔,她也是别人的妻子了,虽然只是短短几日的时间,他却给了她最美好的回忆,而她不但从来没有尽一个妻子该有的责任,现在还弃他而去,真是没良心啊!
躲在船底的时,她感官还在,他就站在她跳下水的急流处,他们之间离得不算近,但她依旧能感觉到他的悲伤和怒意。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也是为了他好,为了大家都好。
这么想着,凤妃萱迅速将身上的湿衣脱下,换上了这套粗糙的男装,宽大又洗得破旧的褂子正好遮掩了她玲珑的身形,即便是束上腰带,也要围了好几圈,才好不容易扎紧,如此一来那抹布一样的衣物已经在她身上围了好几层。而湿漉漉的秀发被她一把捞起来,捆到后脑勺,在用头巾包起,远看,就和一个瘦弱的汉子无疑。
做好这一切,凤妃萱给自己倒了一杯残茶,像牛灌水一样喝了好几口,才算舒畅。接着又翻了翻桌上摆放的物品,见其中一个布袋包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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