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更别说发声,她已经怕得心胆俱裂。
司徒羽方才也是太过大意了,因为腹中饥渴多时让他有些迫不及待,加上现在正是三更,观察两日平时这个时候厨房里没有人了,不然以他的功力哪能发现不了这一个小丫头的气息?
方才她那一声惊叫恐怕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他必须速战速决尽快找到食物然后离开。想到这,他无情地将手中动弹不得的女子扔到地下,翻起灶台上面的蒸笼,把仅剩下的两个馒头塞进了怀中,然后再装了一袋清水。
正准备离开,转头却发现地下被他封住了穴位的女子正呜呜作响,眼巴巴地盯着他看,借着月光,那蓬头垢面的女子身上全是血淋淋的伤痕,眼中涌出了泪水,竟然是求他带她离开。
外面的脚步声越发近,还有凌乱的嘈杂,那女子身子缩成一团,沾着鲜血的脸尽是恐惧,比他方才说要杀她的时候,更要绝望。
这青楼是卖身之地,若是性格贞烈的女子,恐怕接客比死更让她痛苦和惧怕。司徒羽虽为杀手,但因为曾经被凤菲萱的善良感染,他骨子里并非无情无义之人。
所以根本不需要思考,他从她身边掠过时,直接拎起她的衣领,自窗户跃了出去。即便是受了伤,现在还带着一个人,他的身手依旧极快,在黑夜里如同鬼魅,瞬间划过空际,闪进了之前的地下酒窖。
司徒羽将她扔到地下,独自蹲在门口查看动静,外面人声喧哗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良久再无人声,他才暗暗吁了一口气。若是此番被人发现,他即便是逃出青花楼,也会引起不少的轰动,六扇门的人恐怕也在附近不远,到时候真的难以脱身。
酒窖在地下,此刻很黑很暗,即便接着门板透进来的丝丝月光,常人依旧是没办法适应里面的黑暗。但司徒羽内力深厚,加上已在这里窝了两日,他早已摸索了周围的一切,现在返身回来,找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拿出怀中的馒头,就着凉水,吃了起来。
趴在地上的女子虽然全身不能动弹,但是她的感官还在,此刻周围又是十分安静,司徒羽吃东西的声音毫无疑问落到她的耳中,而同样多日未曾进食的她,肚子已经不争气地咕噜一声,极其响亮。
“你找死?”司徒羽惊得一身冷汗,想他少年成名,自从继承天杀组织少主之位以来,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更没有像今晚这般惊怕过。而这接二两三的惊恐,竟然是出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被打的半死的女子之手。
女子也自知有错,吓得手颤脚震,唯恐他一个不快,要了她性命。
谁知,司徒羽到了此刻已经没有心情和她计较,将手中剩下的一个馒头扔了过来,正巧打在她的穴位上。
那女子慢慢地爬了起来,摸索着司徒羽所在的方向,跪了下去,声音很低,还有些发哑,“谢公子不杀之恩。馨儿今生做牛做马都要报答公子大恩。”
可是司徒羽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那声音似乎是从鼻腔发出来的一样,带着震慑的力量,“哼,你别害我就好。不然,我定不会留你。”
“馨儿在此发誓,绝不会加害公子。但公子若想出城,馨儿或许可以帮忙,只要您能将我带出青花楼。”那女子对着天举起三根手指,真的发了毒誓。
但最让司徒羽关注的不是这些,而是“想出城”这三个字,他听罢迅速抬头,飞身准确无误地向女子掠了过来,单手已经捏住了她的死穴,“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我要出城?”
不想她此刻并无之前的害怕,倒是镇定下来,口齿清晰地道出缘由,“姓柳名馨,自小颠簸流离,并不知道自家在何处,更不知自己是何人。不久前被人贩子卖身于此,不过馨儿想着逃跑,因而时常关注京城内的动向,近日朝廷在搜人,所寻之人皆是身材高挑偏瘦的年轻男子,和公子身形相符,顾而猜测。馨儿别无他意。”
司徒羽没有放开她,却是冷笑出声,手中的力度更是加重了几分,“年纪不大却胆色过人,思维敏捷,观人入微,对周围人事朝廷动向,甚至社会百态皆了如指掌,你以为我信你只是一个小小孤儿?这里也困不住你,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公子您真的误会了。”柳馨的脸此刻已经一片紫红,脑部开始缺氧,思维也开始混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