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提着鬼谷子的人头回,替父皇报当年下毒之仇。”
说道最后,赵煜琪冰冷的语气中竟然露出了一丝嗜血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同时,更深得大靖皇帝的心。
而想起多年前那个几乎夺他半条性命的毒,赵明诚一时气得血气攻心,扬手扫落一地奏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太子,朕命你立即前往汉郸,将鬼谷子捉拿归案,限期一个月,不得有误。"
“儿臣遵旨。还请父皇保重龙体。”赵煜琪躬身领命,低头之间,艳红的唇边勾起了一个妖魅的弧度。
“退下吧!慢着……”赵明诚的手摆了一下便放了下来,洞若观火的眸子紧缩,沉声问:“那女子?”
赵煜琪一凛,脸色依旧,“呵,父皇不必忧心,此女普通平常又无半点内力,加上中了忧心草之毒,日夜噬心蚀肺,恐怕时日也无多。只等捉拿鬼谷子以后,证实此女身份后,若无用,再了结她性命也不迟。”
“嗯,下去吧。”赵明诚似乎这才放心,转身进了屏风后的寝殿,门外候着的太监宫女鱼贯而入,纷纷上来伺候。
“儿臣告退。”赵煜琪跪安,离开。
太子府,刚醒过来的凤妃萱精准地遏住靠近她床边的丫鬟的喉咙。
“哐啷……”的一声,镀金洗漱盆摔落地上,洒了一地的水渣。
凤妃萱锐利的眸子扫了一眼地毯,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沙哑的声音透着十二分冷漠,“你想干什么?”
闻到死亡气息的丫鬟早已花颜失色,但是严酷的宫廷教养让她习惯性保持着正常的行为动作,张口结舌地发声:“奴,奴婢,滢,滢玫,是张公公让奴婢来伺候姑娘洗漱……”
“出去,我不需要人伺候。”凤妃萱将手中的女子扔开,自顾自下了床。
滢玫惊魂未定,一把捞起地上的水盆,疾走而出,直到离开寝殿很远,她才敢大口地吞吐着新鲜的空气。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比想象中还要恐怖,身上没有一点内力,却如此精准地遏住她的要害。
不可否认方才那一刻,她已到鬼门关走了一趟。这个女人身中剧毒犹能如此,绝不是她莹玫能看管得住了。
只是殿下……
莹玫定了定心神,抬头就见赵煜琪高贵的身影犹如邪君降世,脚踏七彩云,由远及近往寝殿大步流星,飘然而来。
“奴婢见过殿下。”她不敢耽搁,连忙将还滴着水珠的金盘放到腰间,屈膝行礼。
“她醒了?”赵煜琪慵懒地看来她一眼,便停留在她腰间的洗漱盆上,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莹玫低着头,看不到表情,但赵煜琪却感到她发自内心的恐惧,这个伺候他多年,却一直默默做事、深藏不露的婢子,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赵煜琪眯起凤眼,探究地盯着前面富丽堂皇的寝殿,对于那个奇异的女子,他越发的来了兴致。
自从十年前凤家的惨案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件事,能让他如此兴奋和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