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跟这个妖孽男子回京,解了身上的毒,再伺机离开。
至于男子是不是真的要救她,他又是何方神圣,有何目的,一切等她休息够了,再从长计议。
凤妃萱就这样心无旁贷地在男子的怀中,睡着了。
冰肌玉肤,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宽大的黑衣遮体,却掩盖不了满身的皮外伤痕,红白相隔,娇嫩若滴,撩人心怀。此刻看着,怀中美人安睡、长眉连娟,楚楚动人,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一亲芳泽。
“爷,让舒娘给您包扎一下伤口。”缩在角落的女子此刻终于有了勇气,却是不解为何男子会轻易饶恕伤了他的女贼子,又为何会对这个邋遢得看不清人样的女子神情恍惚。
男子似是一愣,回神,慵懒地道:“无妨。先帮她清洗一下伤口。”
抬起她纤纤素手,七横八错的伤口,重重叠叠,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反复勾烂、割伤,被水泡过,血迹全无,只有被翻开发白了的皮肉,看着白骨森森。右手大拇指被一块黑布包扎起来,似乎伤得极重。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又有着怎么样的身世和故事?这一身的伤痕和毒药,似乎是从鬼门关边上爬出来的。
附近就是出了名的死亡山,断浒山。毋庸置疑,她是从那里逃出来的,只有灵活的身手,却毫无内力支撑,这样的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男子双眼深邃,遥望远处的群山,敏锐如他似乎嗅到了不寻常的阴谋。而这个女子便是其中的关键。
“是。”舒娘应生,便自身后的暗格里,拿出随行准备着的上等金疮药还有纱布,先细细地为凤妃萱手上的伤痕清洗干净,才往上面洒上一层金疮药粉。
“嘘……”兴许是疼,熟睡的凤妃萱拧眉,猛地睁开双眼。秀眸中竟然没有半点刚醒来的惺忪睡意,却是犀利冷冽,吓得毫无防备的舒娘心惊胆战。
假寐的男子,漫不经心地道:“莫慌,只是让舒娘帮你包扎一下伤口。不然会发炎留疤的,这么好看的手,就废了。”
听了男子的话,凤妃萱看了看手掌上的伤口确实已经被清理过,洒上的药粉只是刚开始的刺激,后面慢慢地吸收进去,伤口似乎没这么狰狞疼痛了。而被她包起来的指环,也不曾发热,似乎证明没有什么危险。
见如此,凤妃萱倒放下心来,对舒娘说了一声:“谢了。”她凤妃萱并不是冷血无情的人,对于给她帮助的人,她自然不会恩将仇报。
舒娘温婉地摇了摇头,以为自己是得了允许,继续上前帮凤妃萱解开拇指上的黑布,想要为她清理这最后也是最严重的伤口。
可谁想刚柔和下来的凤妃萱,双手却迅速缩了回去,一口拒绝,“这里没事,不用上药。”
她还没搞清楚自己手上的指环是怎么回事,不希望有人发现它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