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的态度和平时没什么区别,方士清却有点不好意思,慢慢爬起来,光脚坐在床上,两只眼睛跟着他来回转。
王齐把衬衣脱了挂在衣架上,裸着上身在床边坐下,一边脱袜子一边说道:“我先去洗个澡,你刚打了针,今天就不要洗了,一会儿我给你擦擦脸。”
方士清道:“嗯。”
王齐脱完袜子又站起来解腰带脱裤子,说道:“明天中午别再对付了,我买好外卖给你送过去。”
方士清又“嗯”了一声,已经开始检讨自己,等王齐又坐下来,便被他从背后扑过来抱住,哼哼着用鼻音说:“你一会儿再洗澡,我想做。”
王齐抓着他环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捏了捏,道:“今天就算了,一会儿扯着伤口你又该喊疼。”
方士清抱着他不撒手:“不怕,你别亲我脸就行,眉头上的伤哪那么容易牵扯到。”
王齐道:“怎么牵扯不到?等你那浪劲儿上来,小脸皱的跟小包子一样,你是自己看不见。”
方士清:“……”
过了一会儿,王齐洗完澡出来,他习惯裸睡,每天洗过澡直接光着就出来,方士清看惯他遛鸟了也不当回事,躺在那玩手机。
王齐在他旁边躺下,顺手把他手机拿过来翻着看了看,提旧账道:“不是说有裸|照吗?哪儿呢?”
方士清吃过一回被他抢手机的亏,早就把那些照片删掉了。他抬起一条腿横在王齐腰上,问了一句:“我那个的时候,脸皱成包子,是不是不太好看?”
王齐笑笑说:“你那个时候最好看了,越浪越好看。”
方士清直接爬到他身上去,居高临下的问:“那我问你,我和我姐谁长得好看?”
王齐两手掐着他的腰把他抱到一边,说道:“你俩长那么像,有什么好比的?别爬上爬下的撩拨我,一会儿我忍不住了干哭你,明天你又该哼哼唧唧不愿意。”
方士清的脑子根本就没接收后半句,只听到前面那句就已经够够的了,扭过身子背对着王齐开始生闷气。
王齐压根就不知道怎么了,还在那说:“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你姐了?她今天给你打电话了?是不是又说什么不中听的了?你就别理她,你越理她她越来劲……”
方士清闷声道:“别说话!我要睡觉!”
王齐:“……”
他果然不再说话,还给方士清盖好被子,又去关掉了灯,才回来也躺下。
方士清在黑暗里睁开眼睛,整个气得够呛,觉得王齐就是个傻逼。
那个傻逼朝他这边挪了挪,伸手抱住他,在他耳后亲了几下,声音特别低的说:“清清,别总担心好看不好看,别说就是眉毛上留个小疤,就是你真毁容了,我也要你。”
方士清不觉得他是傻逼了,觉得他是个大傻逼。
在说不出的疑神疑鬼里,方士清脸上的伤渐渐恢复,他不是那种难恢复的肤质,没几天消了肿,把纱布揭开,眉骨那里也只是看着红红的一道印,并不是特别夸张的伤疤。
就这他也是难过得不得了,一照镜子就想哭,难看就算了,问题是露出眉毛还带着伤,看着也还是像方明妤。
王齐倒对他还是很好,自打他受了伤,每天中午买了饭给他送过去,换着花样都没重过。杂志社里的同事还不知道方士清的姐姐和姐夫离了婚,一般人看见这种情况,多半都会觉得是姐夫受姐姐的托付来给小舅子送饭。
于是大家纷纷羡慕方士清有个疼他的姐姐,和姐夫。
方士清更发愁,以后要怎么跟同事介绍王齐也是个大问题……姐夫变对象,也真是够了。
伤好得差不多,他开始盘算找个时间去见方明妤,结果还没等他想好,方明妤主动来找他了。
他的同事们看见方明妤以后,一口一个姐叫的比方士清都亲热,还有嘴欠的主动说这阵子只见姐夫了好不容易见着姐姐一回真是荣幸啊巴拉巴拉,方明妤听着也只是客气的笑了笑。
方士清只想跪在同事面前求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