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山魈的背部又宽又厚,我这一刀扎进去,却如同扎到了一层厚厚的橡胶皮革一般,至多也就送进去了一两厘米的刀尖,待得拔出来要再捅时,山魈已是吃了痛,忽地一转身,我发力太猛又收不住,就觉得眼前一花,山魈那鬼脸一般的面庞几乎贴到了我的脸上。
这一惊之下,我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却正巧躲过了山魈扑上来的一击,手中的军刀就势朝着山魈的肚腹胡乱劈砍了一刀,山魈的反应明显比我快得太多,左臂一挥砸到我的胳膊上,军刀飞的不知去向,山魈挥动胳膊的力量真正是势大力沉,我只觉得对碰当中险些把我的手腕震得脱了臼,山魈随即向后倒着跳了开去。
我连忙手拄着地借力爬了起来,仔细一看,却见山魈柔软的肚腹被我这一下划开了半尺长的口子,皮肉翻卷着,血也慢慢流了出来。
这一下虽说不致命,却让山魈收起了小觑之心,眼神之中好象带了一点迟疑,其余几个人都跑了过来,顾光明大声嚷嚷举刀比划着,张秃子则顺手拿起了一根杯口粗细的树干,嘴里乱骂一气,捎带着问候山魈的八辈祖宗。老道士随身带着火油,这时已经捡起一段树枝,连枝带叶点起了火,腾腾地冒着青烟拿在手中。
这一系列变故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山魈实则吃了个不小的亏。
我们人多势众,山魈眼神畏惧地盯着老道士手里的火把,倒退了几步,嘴里怪叫着,慢慢转身朝豹子逃跑的方向,四脚着地奔了过去,到了山前,三下两下蹿到了树顶,一只手臂抓牢一根粗大的树枝,身子向前一拥,荡向数米开外另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眨眼之间几下就没了踪影,消失在密密匝匝的山林之中。
紧盯着山魈消失的方向,众人停了半晌,才舒了口气,总算是吓跑了这大山魈。 想想刚才的局面,最后幸亏老道士点起了火,看来这山魈还是脱不了野兽怕火的习性。
张选一直坐在地上捂着脚踝,应该是扭伤了脚,看似挺严重,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扶着他坐在了一块大石上,脱下鞋子一看,脚踝高高地肿起,几个人背包里都有应急的白药气雾剂,连忙喷上,张选才疼痛稍减。
张秃子害怕山魈再折回来,招呼着我和顾光明,三个人四处划拉着枯干的树枝,在卵石滩上生起了一堆火。老道士摇头说道:“这山魈我打过几次交道,通常不伤人,而且这畜生聪明,吃了亏应该不敢再来招惹。不过点起火也好,以防万一。”
时间临近中午,众人身上都带了吃的,就地吃了几口填饱肚子。又讨论了一番,最后还是商定,我、大头和顾光明三个人进洞去找幻蛊石,其他三个人留在洞外,如果在洞里找不见就折回来另想办法,不必冒太大的风险。
按照老道士的指点,三个人小心翼翼地从瀑布一侧绕过,走了几步一看,果然后面隐藏着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顾光明一指洞口,“这里倒象是花果山的水帘洞,”然后转过头去冲着大头嘿嘿一笑:“二师兄,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