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也抱拳向天,铮铮傲骨,落地有声:“皇上!”
端木墉也沉声喝道:“皇上!”
这二人,是在逼迫萧少煌,左相逼他独掌朝纲,端木墉逼他妥协服从。
萧少煌略略思考了一会儿,站起身,慢慢走下来,站在群臣面前,开口:“端木皇叔自少年时期便跟随先皇讨伐叛军,击杀贼党,劳苦功高,朕,和先皇一样,视皇叔为肱骨之臣,更尊皇叔为至亲长辈,皇叔腿疾乍犯,朕体恤皇叔,准许皇叔坐议。”
左相闻言,急道:“皇上,端木皇叔这是藐视皇权!”
萧少煌抬手打断他:“左相大人不必再言!”
左相悻悻退回。
静默片刻之后,自群臣中又站出一人,朗声启奏道:“臣日前接到状纸,状告端木皇叔圈占土地不成杀人一家十五口。”
端木墉坐在座椅上,头也不回,冷笑一声:“纯属诬告!”
那大臣跪地,指天起誓:“臣已然查明,句句属实,倘有半句假话,愿遭天打雷轰!”
端木墉冷冷转回头,看清状告自己之人,轻松一笑,向萧少煌言道:“老臣不知,恐是手下人假借老臣名头私行之事,老臣回去后定当好好查明真相!”
好一个手下人假借私行,这般大事化小的本领,满朝里恐怕只有端木墉自己做得到。
萧少煌心中明镜一般,但又不得不说:“既如此,那皇叔回去查明之后再议吧!”
端木墉得逞一笑,继续安坐。
如此一来,大臣们纷纷摇头,再没有人出来说话,无事,便退朝罢了。
下朝之后,萧少煌大步赶回宣武殿,衣服都没换,喝一口茶之后,心中仍是憋气,一恼将茶碗狠狠摔在地上。
萧少煌怒不可解,指着大门口,冲默里大喊:“你都瞧见了?还亏朕一直厚待于他,现在,现在蹬皮子上脸了,要骑到朕的脖子上来了。”
默里今日在殿上看的清楚,也想的明白,长此下去,这端木墉恐怕要翻了天了。
萧少煌又摔了一只茶碗之后,慢慢平静下来。
“皇上,端木墉这老贼,是时候除掉了。”
萧少煌点点头,他这一年多以来,隐忍待发,也正是为了让端木墉触怒群臣,引起公愤,好一击毙命。
非是萧少煌薄情寡义,而是这端木墉自己倚仗军功,处处要挟,这还罢了,他为了一己私利,竟敢损害百姓,实在是天理难容。
“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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