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的那个费劲,干脆说道:“还差你一千九百九十六两三钱银子!”
“对,对,就是一千九百九十六两三钱银子!”
郝老七点头笑道。
云妆指了指郝老七手上的碎银子,怀疑问道:“那个,你数的对吗?”
“要不然,你再数一遍!”
郝老七只想着快点数完这点碎银子,好拿到余下的更多的银子,一时间并没有多想。
云妆眼中含笑,转过头对胡塞说道:“胡总管,把银子拿去数一数,看看他说的数目对不对?”
胡塞走上前来,接过郝老七手上的银子数了数,对云妆回道:“不错,我给他的就是这些银子!”
“那好,你把你的那些银子收起来吧!”
郝老七见云妆如此说,焦急喊道:“那是我的银子!”
云妆看着他说了句,“别急,这帐还没算完呢!”
郝老七这才悻悻作罢!
“既然算账嘛,就要算得清清楚楚,刚才,你打了胡总管一个耳光,现在你得还回来!”云妆说完话,转脸对胡塞使了个眼色。
胡塞淡淡笑道:“老板,算了!”
“那怎么行,你不打还这一巴掌,这账就没法算了!”云妆有些遗憾的看向郝老七。
“胡总管,拜托你赶快打我一巴掌,好让我们接着算账!”
看着郝老七自己找打,胡塞走上前象征性的打了郝老七一个温柔的耳光。
云妆心中叹道,这胡塞心地太善良了,赶明儿得好好给他上一课!
“接下来该说说你打碎我花盆的事了。”云妆看了一眼有些诧异的郝老七,缓缓说道:“我这个花盆呈长方形,折沿口,委角,深壁,平底下承四如意形足,底有圆孔,青花纹饰,折沿上绘松、竹,腹四面分别绘山水人物图,内含有“一帆风顺”、“财源广进”等吉祥画意,是已经有着五百年历史的古董,现今这世上共有两个这样的花盆,万金难买,现在你将它打碎了,除去你那二千两银子,你算算,你到底该赔我多少银子合适?”
这下,众人总算明白过来了,这钱庄的老板是在这儿等着郝老七呢!
易连城看着云妆唇角扬笑。
郝老七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哪里肯依,腾地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云妆气势汹汹的嚷道:“你那个破花盆连一两银子都不值,还好意思说万金难买!我不管,今天你必须赔我二千两银子,否则,我就到衙门去告你!”
“这个花盆的确是古董,你不信,可以去问问知府大人,前些日子知府大人来钱庄,还对这花盆赞不绝口呢!总之,你赔我花盆,我就赔你二千两银子,就算你不叫我赔那二千两银子,你也必须赔我的这个花盆!”
云妆语声清脆,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郝老七说去衙门告状,也只是信口胡说,眼下见云妆是不依不饶,看起来好像和知府大人关系匪浅,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竟恼羞成怒起来。
他冲上前,挥拳就向云妆打去,眼看着拳头就要打上云妆的额头。
易连城早已飞身上前,一把把云妆拽到身后,另一只手紧握住郝老七扬起的手腕用力一掰,然后利落的抬起脚就向郝老七的腹部狠狠踹了过去。
只听“唉吆”一声,郝老七已经被踹出了三米多远,一腚坐在地上,鬼哭狼嚎起来。
“滚!”
易连城冷厉的扫了郝老七一眼,怒斥了一声。
郝老七吓得几乎是屁滚尿流!
“喂,别叫他滚呀!我那花盆真是古董,是先皇赐给我祖父的,你得叫他赔!不然,我就送他去见官,让他吃一辈子牢饭!”
云妆对着易连城大声嗔着。
郝老七信以为真,再也不敢去想那二千两银子,猛地爬起来,仓皇跑出钱庄。
云妆对着郝老七的背影焦急喊道:“喂,你别跑呀,你就是跑到天边你也得赔我的古董!”
众人见郝老七落荒而逃,发出一阵哄笑声!
云妆环视了一下众人,走到一旁的一张椅子上站定,朗声宣布:“我们钱庄放钱有四不放,打架斗殴者不放,赌博成性者不放,不孝顺父母者不放,嫖chang者不放,当然,也有三优惠,凡是为人正直,有五个邻居愿意为其提供担保的,利率比别家钱庄优惠40%,有房契抵押的优惠50%,有官员以朝廷俸禄为其作保的优惠60%,希望大家代为宣传,云某感激不尽。”
云妆刚刚说完话,人群就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云妆这样做看似放钱的利益受损,但是极大的吸引了急需用钱的客户,又在很大程度上遏制了做钱庄生意最避讳的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