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收了钱不认账,怎么,嫌我们花满楼的姑娘侍候的不好。”
管事的面色尴尬,又不耻与花如玉动手,一时间连退好几步。
她的一群女儿们也顺势娇声媚语,对那些伙计频放秋波,拉拉扯扯,推推嚷嚷。
一时间,江南绸缎庄乱了套,人群里爆发出一阵阵哄笑声!</p“收了人家的钱,还不给人衣料,和强盗有什么分别!”这把火烧得越旺越好,云妆又给添了把柴火。
“就是,原来江南绸缎庄是黑店呀!”
“这妓.女也得穿衣不是,这莫家也太缺德了!”
唉,历来看客的心态就是如此,唯恐天下不乱,云妆想不到自己的一句话,竟有了这莫大的反响,不禁暗自摇头。
这边闹得高兴,看得也高兴,突然的一声雷霆般的怒喝:“都给我住手!”
原本嘈杂的店内一时间静寂下来。
云妆循着众人的眼光向店门口望去,一时惊怔起来。
心中恨恨默念着两个字:莫——离。
云妆虽不认得他,但那男人手指上硕大的镶嵌着绿宝石的金骷髅戒指她再熟悉不过,曾经无数次的出现在她的噩梦中。
云妆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枚戒指,仿佛周身的血液也瞬间凝固了起来。
莫离约四十来岁,身材魁梧,脸型瘦长,双眼不大却显得异常精明,一身青色织锦暗纹长衫,头束青玉发冠,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干练。他的身后跟着几位家丁打扮的年轻人。
管事的那位男子早谄媚的跑过去,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莫离讲了一遍。
莫离浓眉渐锁,冷冷的环视着众人,语气清冷的说道:“赶紧给她们选了衣料,叫她们走!”
莫离说完话,转身拂袖而去,花如玉撇嘴笑道:“多谢莫老爷,欢迎莫老爷去花满楼做客。”
众人看着一场闹剧就这样收场,意犹未尽的渐渐离去,云妆也随众人出了江南绸缎庄。
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已经看不到莫离的身影,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响彻耳边。
接下来的日子里,锦绣绸缎庄的生意出奇的好,当然,江南绸缎庄的生意也不是一般的差。
云妆隔三岔五的就给六大美人的更换服饰,以求保持新鲜感。锦绣会员卡发放了已有数百张,回头客也日渐增多。
这日辰时,云妆和云夕正在锦绣绸缎庄给美人们更换衣衫,伙计们热情的招呼着来来往往的顾客,突然间,一阵“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在店内响了起来。
众人惊愕,要知道,绸缎最见不得的就是鞭炮的火星。
震耳的鞭炮声过后,数十匹绸缎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破洞,云妆心中又惊又怒。
早有伙计怒骂道:“那个不知死的干得缺德事?”
这时,店门外传来一阵狂肆的嘻笑声,夏宇和陈飞这两个年轻气盛的伙计随即气冲冲奔出店铺。
云妆赶忙吩咐云夕带着几个伙计把有破洞的绸缎快速搬往二楼仓库,再挑些绸缎摆上,又差了两个伙计打扫店铺,然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是你们几个往店内扔的鞭炮?”陈飞正对着几个痞里痞气的男子质问道。
“你哪只眼见我们朝店里扔鞭炮了,明摆着诬陷好人不是!”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止住笑,瞪着他双难看的金鱼眼不屑的反驳。
这说话的人叫杜奎,是青州城出了名的恶霸,他和他的四个狐朋狗友,林二,候光,朱友,张越共有一个响亮的名号——“城南五霸”。
“就你们,还好人?”夏宇忍不住出言讥讽。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是不是好人连爹娘都管不着,要你管,你是哪家的孙子?”身材短小,尖嘴猴腮的林二撇嘴嚷道。
夏宇急了,抬手指着那林二怒道:“你怎么骂人呢?”
“乖孙子,爷爷骂你是瞧得起你,知道吧!”林二说完话,得意的瞧瞧众人,然后放声嘻笑。
夏宇气得面红耳赤,恨不得一拳打飞面前的无赖小人,可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是开门做生意,这种人能不惹还是不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中有人小声说道:“这‘城南五霸’,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可千万不敢得罪他们。”
“就是,宁愿得罪君子也不惹小人。”
云妆一字不漏的全听了进去,想想确实也没有证据说明是他们“城南五霸”朝店里扔的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