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翊遇刺,帝后一同归天的消息,来得太过突然
金瑞霖日夜兼程的赶回皇都宝城,也已是三日后的事情了。
三皇女生父出身低微,想要夺位也是有心无力。
七皇女虽然生父出身极好,可她本身无心帝位,任凭生父如何怂恿,她都充耳不闻。
金瑞霖在朝中根基最深,加之沈砚生前的种种安排,得继帝位,朝中无人敢有异议。在帝后停灵期间,金瑞霖便以皇太女之身,主持朝政。
直到一月之后,帝后分别葬入帝、后陵墓,金瑞霖正是登基为帝,彼时已经是十二月初。
次年元月一日,金瑞霖正氏改年号为康平,该年便为康平元年。
金瑞霖即位,其正君秦氏封为君后,其侧君乔氏封为皇贵君。然,秦氏自流产之后一直养病在床,形同虚设,后宫之中,由皇贵君一手把持。
此事惹地秦氏大族十分不满,秦氏连同四大世族一同给金瑞霖施压。金瑞霖初登帝位,正是要肃清二心之辈。顿时以此为由头,把当初秦氏谋害乔氏所出的小郡主之事挑了出去。秦一凡抵死不认,最后自戕而亡,以证清白。
秦一凡之母,兵部尚书秦大人怒而辞官隐退。
金瑞霖当下应允,并擢升了乔品言为兵部尚书。
金瑞霖对乔氏的偏宠之态,满朝哗然,却无人再敢在此时触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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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暮阳抱着出生三个多月的儿子,来回踱着步子。
儿子胖乎乎的小手,抓着他垂下的鬓发拉扯着。
乔暮阳吃痛,坐了下来,小心轻柔的把头发从儿子的小手中解救出来。
秦流风念完了信,瞧着乔暮阳那样子,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正无趣地往外走,乔暮阳低哑冷冽的声音缓缓传来,“五大家族,不过如此,连一个没有根基的乔氏都斗不过,废物。”
秦流风点了点头,咧着嘴笑道,“金氏情种是不是遗传的,怎么一个个,都载在男人身上?”这话一出口,秦流风就面色一紧,想再收回来就来不及了。
乔暮阳逗弄孩子的手,在空中一僵。
“咳,这个,我,我去找九娘商量些事儿……”
“大哥,让人再加把劲。乔氏如今这风头,还不够劲。”
“恩恩,我知道了。”秦流风应着,逃似地跑了出去。
乔暮阳伸着手指,拨弄着儿子肉乎乎的脸颊,“祈儿,别人不信没关系,阿爹相信,你娘亲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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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后,大锦朝边境辽城。
游景有些怔然的望着眼前尸横遍野的景象,这一切与五年前的那一幕,是何等的相似,可又是如此的不同。他的视线,划过那刚刚竖立在城头的旗帜,金色的“梁”字,粹着初升的朝阳之光,金光夺目。
“主上到!跪——”
城下密密麻麻的铁甲将士,整齐划一的跪倒在地,铠甲相撞的铿然声,汇成一声巨响,伴着震天的高呼,“主上!”他们恭迎的,是梁王遗孤金鸿。
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驼着一名红衣银甲身形高挑的女子,背着朝阳之光,穿过众将士,来到游景面前。女子翻身下马,金橙的阳光,照得她玉色的半面面具,斑斓绚丽。
此女,正是被所有梁王旧臣承认的梁王之女金鸿。
金鸿白玉般的细长手指,压在腰侧那柄乌黑古朴长剑之上,步履沉稳地走到游景面前,削尖的下巴上,苍白的唇微微一动,“阿景,你怎一个人先来了。”
“我......先来看看。”游景说着,执起她向他递来的手。那手腕之上,套着一只翠玉镂金镯子,镂空之处露出的碧色之间,夹杂着密密的红丝,阳光之下,那红丝恍如有生命般浮动。
“走吧,登城。”
“嗯。”
玉色面具之下,那双浅褐色,琉璃般清透的眼瞳,正越过城下一众士卒敬仰的视线,凝在天地相交之处。
“一将功成万骨枯,当真如是啊。”金鸿感叹着,清朗平静的嗓音,却没有太多情绪的。
游景侧过头,望着那双清冷的没有感情的眸子,正要开口,身后传来一阵踢踏的脚步声。
“主上,共有俘虏三万七千人,该如何处置?”
金鸿骤然松开与游景相握的手,拨了拨鬓边一缕碎发,“五年前,他们屠尽辽、盛、梵三城百姓;五年间,他们更是屡犯我西金领地;五年后,他们顽固抵抗害我等将士伤亡过万。”说到此,金鸿终于顿了顿,仰头望着高升的太阳,眯起了褐瞳,眸中一片肃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杀!”
“是!”那将士朗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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