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宫内,乔暮轩一大早就来求见沈砚。
乔暮轩也不管此时还有众多宫中贵人小主在请安,一见到沈砚就跪倒在沈砚跟前哭诉,“父后,您要给小郡主做主啊……小郡主才七个多月,十王君怎能如此恶毒,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说着,径自哭得伤心欲绝。
“够了!”沈砚怒拍桌案,“哭什么哭,有事说事。”他从来就不喜欢不知检点的乔暮轩,若非想着那是霖儿的血脉,孩子长得也算乖巧顺眼,他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着。
乔暮轩本来哭得快接不上气了,眼看就要晕过去了,被沈砚这一喝,浑身一凛,倒是精神了些。
“小郡主风邪入体导致高烧不退,怎么又扯到十王君秦氏身上去了,你倒是给本宫说说。”
沈砚这般神态,乔暮轩不敢再造次,抽噎着老老实实的回道,“回父后,昨夜小郡主浑身抽搐,进宫请太医,正巧是回乡探家归来的谢老太医轮值。老太医医术精湛,这才发现,小郡主根本不是什么邪风入体,而是……而是中了无形草的毒……”说罢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沈砚紧紧皱了眉头,瞥了眼一旁的沧澜,让他速速去前朝打探。如此重大的事,早朝必有所奏。
众位贵人小主对这事儿极为感兴趣,但是在沈砚面前,他们到底不敢造次。这事,又牵扯到沈砚两个亲出的女儿,就算他们想看热闹也不敢了,纷纷起身告退。
这种时候,沈砚自然不会留他们。
待人一走,沈砚那双威严的凤眸顿时如利刃般射向乔暮轩,“如此大事,无凭无据,你一口一个十王君,你没有脑子吗?”
乔暮轩被沈砚这一声质问吓得整个人都缩了起来,瑟瑟发抖。可他低垂的眸中,却是说不尽的恼恨,他的珍儿生死未卜,沈砚毫不关心,居然只知道偏袒乔暮阳!虽然恨,可他此时的身份,却只能如此低微的趴在地上,装着伤心过度。
沈砚见乔暮轩这模样,想起珍儿那个孩子,也不由地起了丝恻隐之心,“扶乔侧君起来。”
乔暮轩仿若伤心地站不住脚,倚着蝶意嘤嘤哭泣。
“珍儿如今情形如何了?”
乔暮轩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回道,“好在中毒不深,谢太医又医术高明,烧已经退了。”
沈砚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沧澜急匆匆的从殿外小跑着进来,“回君后,谢太医已经呈上了折子,中毒的不止小郡主,还有九王君。”
“什么!如今人怎么样了?”
“九王君所食毒汁量大,却迟迟没有发作,是安孕香之顾。如今唯有把毒汁逼入婴孩体内,然后落子方能保命。”
“能查出是何时所中的毒么?”
“谢太医推断,约有七八天了。”
“父后,八日前正是十王君宴客之日啊。”乔暮轩顿时哀嚎着跪了下来,“而且小郡主从元安王府回来之后,就病倒了。若不是……若不是十王君还能有谁有那个胆子……父后请一定要给秦哥哥与珍儿做主啊……”
“你就那么确定?”
“父后!”乔暮轩膝行到沈砚脚边,抬起脸,不躲不闪的望着他,“父后,十王君素来不喜与人交往,为何他在离开宝城前突然大肆宴客?而秦哥哥与珍儿都是从元安王府回来之后出事的,这一切的巧合,难道真的就仅仅是巧合吗?”
沈砚盯了乔暮轩许久,见他就是不躲不闪,一副悲伤不已又痛恨之极的样子,不由放软了语气,“好了,此事既然已经上达天听,自有陛下做主。待一切查明,自然会还你公道,你先回府吧。如今秦氏怕是要好好休养一阵子,王府内的事,你多多操劳。”
“是,乔氏明白。”
直到望不到乔暮轩的身影了,沈砚才开口问道,“沧澜,你怎么看?”
“十王君此次宴客却有可疑,回临江府的请求也来得突然。”
“确实啊。”
“只是,奴觉得,这一切对十王君太不利,反而像是有人嫁祸。毕竟,以十王君的身份背景,他大有法子做得更加隐秘,怎会留下如此诸多把柄?”
“那你觉得谁最可疑?”
“自然是得利最多的人。”
“若真是他……”沈砚冷冷的笑了声,“虎毒不食子,他倒是心狠,敢用自己的孩子做饵,野心真是不小啊。”
“主子,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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