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了。
两人正大眼对小眼呢,王浓梅哼哼了两声醒了过来,一时还不记得自己这是身在何处,有些迷茫地问道:“永广啊,我这是在哪里啊?”
付永广见她醒来就说道:“我们还在医院门口呢,这天色看着就晚了,也没回家的车了,我看咱们还是在县里找个旅馆住住吧!”
邹金枝一听要花钱,就肉痛起来:“住什么旅馆,就在医院里坐一个晚上,明天有车了咱们回去就是了。”
邹金枝难得出门,从出门开始就不想花一分钱。
今天坐车来的时候,看着付永广跟大客车售票员问价,她还傻乎乎地跟售票员说:“我又矮又瘦,是不是可以少买半张票啊?”
售票员斜睨了一眼这老婆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你身高不足一米三,还是有这种可能性的。又或者,你如果身高不足一米还可以免票呢。”
这话顿时将车上的众人给逗得哄堂大笑,直将付永广和王浓梅两个臊红了脸。
医院门口,还是王浓梅醒过神来,也镇定下来,接过话说道:“在医院坐一个晚上,妈,您是不记得刚刚您和我们一起是让人给扔出来的吧?”
邹金枝一下让王浓梅给堵了嘴,不敢再生事了,乖乖地坐到一边听他们两个商量了。
只要王浓梅没事,什么事情都迎刃而解,她利落地安排了吃饭住宿的问题。
他们虽不是经常来县城,可好在还是来过两次,对县城还是有一定了解,哪里的饭菜和旅馆便宜他们还是心里有数的。
王浓梅在一个铺子里买了几个包子当三人的晚餐,就去了一个小破旅馆,到了晚上三人在一个八人间的房间里住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一早,三人就杀回了凤头村。
一进家门,付家金见儿媳妇自己回来,还以为这孙子算是保住了。只是看三人冷峻的脸色,却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付永广悄悄把老头子叫到一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付家金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话说了。
王浓梅这人哪里能受这个气,先是手脚麻利地做了一顿饭,让四人吃得饱饱的。
付永广也不知道这老婆是怎么回事,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吃饭,他突然觉得有些心慌。
果然吃过饭后,王浓梅就把几人召集到一起开会了,首先她详细地问了问当日的情况,让付永广一字不落地说了个清楚。
接下来是长久地沉默,三人都知道这是王浓梅在想事情,都不敢打扰,默不作声地陪在旁边。
过了半晌,王浓梅终于开口说话了:“要我咽下这口气是不可能,正好趁着赵铁军和王小兰不在,咱们就过去把春强抢过来。如果隔壁要放什么屁,咱们就说你们没付那四百元我们就不能把春强给你们。等什么时候凑齐了那四百元钱,咱们再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她这话瞬间得到了一家人的赞同,接下来一家人又将细节好好研究了一下。
邹金枝更干脆,居然出主意说:“既然昨天我们出村的时候碰到村里的人了,那么干脆就说昨天阿梅才知道付春强送走的事情,然后一着急就小产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回阿梅,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
王浓梅这一下对自家婆母另眼相看起来,这话说得太有水平了,反正昨天去医院的事情也没人知道,这屎盆子扣到隔壁和赵铁军的头上,真是太妙了!
邹金枝接到儿媳妇赞赏的目光,顿时也得意起来,哈哈哈,别以为老娘就会当炮筒子,有些撒泼耍赖的事情还是挺管事的,还得我这炮筒子才想得出来。
王浓梅点头说道:“妈这回说得太对了,就这么做,保证村里人听了这话都会偏向咱们的。毕竟我这么多年也没能怀得上,这好不容易怀上的却小产了,大家肯定觉得还是隔壁做得不对,说不好那什么保证书就没了效果。”
付家金忍不住也插言道:“这么做是好,不过我觉得还是多几个人妥当一些,要不今天下午我和永广两个去杨家村把永广的两个小舅子请过来,明天咱们一起去隔壁讨个公道。”
王浓梅心下想着老家伙是怕死呢,上次在隔壁吃了大亏,这会子估摸着是怕自己又挨一家伙,想拿我的弟弟们来当垫背的。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人多势众,办起事来也有气势一些。所以,她听了也是点点头:“嗯,爸说得对,下午就麻烦您和永广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