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自己倒是很希望能够帮助陈浩,但是大厅里人越来越多,众目睽睽之下,也无法把自己想的诗句传递给陈浩。
“行不行啊,一个哪里来的狂妄小子也敢在京城叫板!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没读过圣贤之书也就算了,但是出来不知自己乃是井底之蛙,才是最大的悲哀!”
“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啊……”
一段段一句句的讽刺的话,传到陈浩五人的耳中。罗凤娇虽然愤怒,但是心里也有些发虚,毕竟刚才沈飞的诗她也听到了,觉得确实了得。曾经也是福家小姐的她自然能够评出个好坏来。
“喂,你……行吗?若是不行,本姑娘助你逃……”罗凤娇低声说着,但是脸上有了一丝愧疚。
当时若不是自己急于答应,也不会有此尴尬不堪的局面。
陈浩闻听脸上不禁有些不自然,继而慢慢的把嘴伸到罗凤娇的耳旁,轻声道:“本公子哪地方都行,而且很强!往后休要再提行不行这样的浑话,否则有你好受!”陈浩不爽的说着,任何男人被女人说不行,也是一件极其不爽的事情。
罗凤娇一听此话,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起身的陈浩,暗自嘀咕:“真的假的?关键之时可别让本姑娘帮你!”
刚走出去的陈浩听到这句话,立马打了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在地,陈浩默默自语定是自己想歪了……然而在众人的眼里,陈浩的这一趔趄是惧怕懦弱的表现。就连一直看好陈浩的杜牧,也有些不看好。
陈浩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只是深施一礼继而高声道:“小二,拿纸笔来!”
接着便有店小二铺好纸笔,速度之快倒是让陈浩惊讶。其实这也实属正常,杯莫停酒楼本身就是众多文人来此聚会的场所,饮酒之余自然有人诗兴大发写上两首。酒楼有此周到的准备,倒也是正常不过。
陈浩挽起衣袖,饮足墨水然后洋洋洒洒在纸上写下了一首诗。陈浩写完后,右手重重的拍在酒桌之上,顿时毛笔断成三节,桌子上也有龟裂的痕迹。
接着拿起桌上的酒壶,轻呷一口淡淡的说道:“好酒,但是不够烈!”
杜牧一直在陈浩身旁观看,直到陈浩写完也没有从中魂游归来。待到陈浩将手中的毛笔拍断。这才让杜牧回过神来,不有的赞叹道:“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出口,惹得众人不知所以。难道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子,真的是隐埋于地下的金子不成?于是众人上前观看陈浩所书诗句。
“屈指忧叹西南雁,羞称才子论诗篇。愿执金戈横跨马,荡平河湟谈笑间。”
“好大的气魄,好大的胸怀,好高的志向!燕雀留声,论而有音,金戈铁马,谈笑之间,这四句无一不含声字,当真是妙啊!”人群中一文人不由得赞叹道。
“不仅如此,看着十六字所用的字体,动静结合,飘逸超迈,沉着古雅,而且字体雄浑似有破纸而出之大势……与诗相得益彰,妙!妙!妙!”说话的是一年过六旬的老人,说着眼中擎着泪水。
“是啊,我等苦研学问几十年,均以学习他人之法而趋之若鹜,众人均学习柳公之体,却不能得其精髓。然而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却能独创一体,让我等老朽情何以堪。”杜牧深有感触的赞叹道,自己自认为是这晚唐时期,靡靡之音中难得的清丽峻峰的风格。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让自己也折服的年轻人。
自己一生追求便是忧国忧民,收复失地。由诗观人,不由的感叹道:“吾道不孤矣!”
要说感触最深的当属于珪、白世言与沈飞。于珪与白世言此刻倒是有些失神,倒不是陈浩的诗作多么好,换成他们也能写出,甚至辞藻华丽更甚的诗句。但是他们自问能写出如此雄浑大气的诗句吗?才学羞愧于人前的觉悟吗?自成一体浑然天成的书法吗?二人知道,他们不能。二人相对一视,均从对方眼里看到敬佩与折服。
两人转头看向沈飞,却见沈飞脸色阴晴不定,面色潮红眼神之中却有隐隐的怨毒。此刻再也没有人去关注,此前他所作的诗句与荣耀,让本就自负的他如何能够坦然接受。
胜负已分,显而易见。
待到众人在寻找始作俑者的时候,陈浩已经带着罗凤娇等人离开了酒楼。
“喂,没想到你还有此雄心壮志,以前倒是没看出来哟!”罗凤娇边走边眼中妍妍的看着陈浩说道。
陈浩不置可否的仰天叹道:“希望梦想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