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当坏蛋,也要有坏蛋的规则,这个规则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祁连宝是个非常合格的坏蛋,据我所知,那个被打傻的工人,他四处求医问药,那些受伤的工人,他也一直接济着,之所以他在屯兵言出必行,不是因为他的拳头最大,而是因为他的威信无人能憾动。”
孙昌淦道,从财富的顶峰看到最底层,这种眼光,让谢纪锋也有点叹服。他自嘲地笑笑道:“其实这才是真我……哈哈,就现在讲的,小生意是打出来的,好生意是关系拉出来的,大生意那是钱砸出来的,不同的层次有不同的生存方式,我也经历最早那一代啊,我的老友里面,曾经也有绑颗手榴弹去要货款的愣头青啊,哈哈。”
“呵呵……哦,我有点明白了,之所以这样做,是要把宗鹏程推到背信弃义的位置?”谢纪锋恍然道。
“对,突破规则的坏蛋,可就算不上坏蛋了,很多坏蛋一阔之后都会变了嘴脸,他也不例外。”孙昌淦道。
谢纪锋笑了笑,对于老头耐心和布局,实在佩服得无以复加,一点一点培养大,再让他一夜之间变回赤贫,那种打击,恐怕比**打击更甚。
“这叫君以此兴、必以此亡。没人害他,都是咎由自取。”孙昌淦道,像在为自己的开脱,他笑着问谢纪锋:“我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那位合格的坏蛋,会不会来,你好像也不确定?”
“不,很确定,如果是个合格的坏蛋,那他就必须来。”谢纪锋笑了。
这个时候,手机的铃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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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屯兵镇2o余公里,胡扬埠的方位,同样有人在心急如焚地等待着。
先是高雨田按捺不住了,下车抽烟,接着张政和也下来了,两人咬着耳朵不知道在商议什么,到屯兵风这一列队伍够壮观的,二十余位保全人员,甚至还有一队不明来历的男女,男的已经五十开外,带着几位女人,显得很诡异。
“华鑫到底有什么安排啊?”张政和小声问,队伍虽然壮观,可那这地方绝对不够看了,他清楚那些扮得像黑涩会的保全人员,真打起来,恐怕根本不是那些长年劳作的对手。
“我也不清楚。”高雨田难堪地道,自然张瑞霞出事,飓风的眼睛就盲了,根本无从知道事态的进展,偏偏那个时候,哈曼也拒绝委托了,现在这个形势,恐怕主动权要握在华鑫这位夏助理手中了。
两人心思相仿,思忖间,张政和小声征询着:“高总,那她还带着咱们有什么意义……是不是真想收购咱们?”
“目前看,这是最好的结果,我就怕,她也未必有把握啊。”高雨田愣着道。
话音落时,夏亦冰也下车了,她握着手机,一会抿着嘴,一会儿作势要拔电话,一会儿又强自忍下了,那焦虑肯定假不了。
可能……她确实不太确定。
两人尝试着靠近,还未声,夏亦冰抢白着:“你们在奇怪我在等什么?”
对呀,两人点点头。
“我在等,祁连宝回来,投案自。”夏亦冰严肃地道。
哈哈……张政和一下子笑了,马上省得不合适了,赶紧收敛。倒也不用紧张,连高总也在笑,他笑着道:“这个可能性不大吧?祁连宝是械斗的组织者,要不是咱们在上面使劲,恐怕就当地公安都未必动他,这个人没有什么大错,杀人放火抢劫的事他不干,在一带很有威信。”
“他这次被抓,本来就有点窝火,否则就不会选择逃跑了,现在再回来投案自?可能么?”张政和不信了。
“那为什么你们不敢赌这一把?”夏亦冰好奇地问。
“赌祁连宝回来投案自?那可是罪加一等啊,可能么?”张政和不信地道。
“还包括,我很快将走进屯兵。”夏亦冰加着码道。
“赌输了,我们同意收购?”高雨田问,这有点开玩笑了,好歹飓风也是个公司了,命运放在一场口舌之争上,实在让他说不出口。
“其实,收购是一个不错的结果,反过来讲,我们华鑫把这座影视拱手给你,你们吃得下吗?其实你们在担心,说不定我们也吃不下去对不对?那样的话不但我,连你们也会白忙乎一场。”夏亦冰问。
“那赢了呢?”高雨田征询道。
“赢了,你们的方案继续,共同开,你们可以持有华鑫的股份。”夏亦冰道。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赌了。”高雨田沉声道。
这赌得,听到张政和瞠目结舌,两个公司,像在赌气。
也在这个时候,夏亦冰手里的手机嗡声响起,她急切地接听,然后喜色上了眉梢,放下电话,她以一种谑笑的眼神看着高雨田,高雨田紧张地问:“不会这么巧吧?”
“肯定这么巧,就怕你说话不算数。”
夏亦冰笑着,把手机接收到的图片,慢慢地亮在高雨田面前,两人张口结舌,如丧考妣。
“我要告诉你们,这像他进监狱一样,是安排好的,你们一定不信吧?”夏亦冰慢慢地收起了高雨田二人,两人自然不信,但不得不信了,张政和心思敏捷地脱口而出道:“这是交易?”
“对,交易,就像我和二位的交易一样。”
夏亦冰笑了,此时,胜券在握,她兴奋地表情里,已然看不到丁点平时的傲气和做作,全剩下的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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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管千娇在楼顶看到了草原远处,慢慢变大的黑点,是一人一骑,她架着高倍望远镜,看清了来人了,她兴奋地通知着仇笛几人。
仇笛、包小三、耿宝磊撒丫子地往镇外跑,跑到镇边,三人气喘吁吁停下了。
正北方,人初见、马如龙、势如虹,卷起着一道黄尘,一人一骑飞驰而来。
“哇靠,帅呆了。”包小三看得兽血沸腾。
“这才是男人啊,一诺千金,他不来我能理解,但他来了,我为什么觉得,我活得很猥琐?”耿宝磊道,这一来意味着锒铛入狱、罪加一等,也正因如此,那一人一骑,是如此地让他震憾。
仇笛没有说话,注视着飞驰而来的骏马,转瞬间到了他身前不远处,马上人一拉嘴嚼,那马唏律律地一声高嘶,前蹄离地,愣生生的钉在了当地,马上,不怒而威的祁连宝满脸疲色,胡碴半长,他看着仇笛,仇笛笑着问:“好马,哪儿来的?”
“偷来的。”祁连宝不屑道。
三人呵呵笑了,祁连宝牵着马,看了几眼,警告着仇笛道着:“他们呢?”
“等在镇外二十公里处。”仇笛道。
“哈哈……吓怂成这样啊,量他们也不敢亏待我兄弟,谢谢几位把我卖了个好价钱啊。”祁连宝吼了声,一拍马,那马扬蹄而行,威风凛凛地直进镇里。
三人面面相觑,包小三和耿宝磊要说话时,仇笛赶紧做了个停势道:“什么也别说,不然我会更羞愧。”
其实都很羞愧,默然无声地往镇里回返着,没多远就听到了有人在鬼叫:
“祁连宝回来了……祁连宝回来了!”
是位獐头斜眼的货,从宾馆里跑出去,扬着臂狂喊着,这一声像是魔力一般,不少人追回来看,不少人从窗户上探头瞧,都只见得一人一马,来势如风、去势如电,眨眼间,横穿过镇子,像平地一声旱雷,搅得全镇开始鸡犬不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