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燎。
陈玲珑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她都不敢看男人的脸色。
“夫君,你听我解释。”
老太太冷声质问:“你为何要偷人?”偷人也罢了,还跑去偷一个废人,这是什么路数?
陈玲珑哭喊着道:“那都是他逼迫我的。”
卢老爷面色并未好转:“我早跟你说过,成亲前发生的那些事我不想计较,但成亲后,你得替我守着,不许再和别的男人黏黏糊糊,你当时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呢,你就这样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陈玲珑继续道:“真的是他逼我的!我也不想……”
卢老爷受够了她的狡辩,忍无可忍,一巴掌打了过去。
这一下力道很大,陈玲珑被扇得滚落在地上,头磕到了桌脚,瞬间红肿一片。卢老爷居高临下,看着眼中毫无怜惜之意:“你就在这个院子里,他难道还能找上门?就算成亲前你和他苟且,我又不会怪你,这根本就不能成为他拿捏你的把柄。你自己跑出去与他私会,分明是你想和他来往!”
陈玲珑趴在地上,哭得伤心。
老太太漠然看着,并未阻止儿子打人,此时道:“当初你娶她的时候我就不太满意。寡妇名声不好,她还已经三十岁,几个月了没有喜信,你想等到何时?”说到这里,老太太满脸是泪:“儿啊,你不年轻,我这两年来身子越发不济,要是我临走之前你还没有生下儿子,我怎么敢去见你爹?你是不是想让我死都不能瞑目?”
卢老爷对自己和家人刻薄,但绝对是个孝顺的儿子。听到老太太这么说,他满脸的愧疚:“娘,儿子的就休了她。”
“对!”老太太指着陈玲珑:“不能让这种女人侮辱了卢家门楣,好在她的名没有写上族谱,回头就当她不存在。儿啊,你可千万别让这种女人污了卢家列祖列宗的眼。”
陈玲珑不在乎写不写名,但这不写名的理由,实在是侮辱人。
那边卢老爷已经在准备笔墨纸砚写休书,陈玲珑想要求情,可无论她怎么求,他始终不为所动。见状,陈玲珑心里也明白,被休之事无可更改。她满腔悲愤,大吼道:“难道你生来就是为了生孩子而活,你是配种的种猪?”
这话实在难听,卢老爷气急,干脆踹了她一脚。
“贱妇!丢我的脸……”
陈玲珑捂着胸口,默默垂泪。
她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虽然凄惨,却并不后悔。
因为……就算没有这件事,她也留不下来。跑去找关福耀,实属无奈之举。
实在是,卢家容不下她,她得为自己寻一个出路。女儿那边不接纳,加上当时被关福耀堵在了巷子里……与其另外寻其他不知底细的男人,还不如从了将她放在心上的关福耀。
于是,她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很快,有人跑去给楚云梨报信,让她到卢家接人。
楚云梨早就知道陈玲珑留不下来,否则也不会回来请她去接。可今天来的这位是卢老爷身边的随从,僵着一张脸,脸色很难看。
怎么看都不像是好聚好散,应该是出了一些别的事。楚云梨没想过会要把人接回来,但也跟着出了门。
看看热闹先!
当她看到披头散发被人打得凄凄惨惨的陈玲珑时,楚云梨都惊住了,看向卢老爷:“你怎么能打人?”
有事就说事,怎么能打女人呢?
老太太掀起满是皱褶的眼皮:“她偷人。”
楚云梨恍然大悟,李氏真的跑来戳穿陈玲珑了。
陈玲珑看到女儿来,心中一喜:“江月,我们走吧!”
闻言,楚云梨不客气地道:“谁要跟你一起走?”
陈玲珑傻眼了,反问:“那你来做甚?”
楚云梨不接这话茬,转而道:“你怎么还和关福耀不清不楚?你先前说要回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到这问话,陈玲珑心情复杂。那就要从卢家的子嗣说起,从进门起,老太太天天催,卢老爷也挺着急,她自己也想生个孩子稳固自己的地位。于是,三个月没有身孕,老太太说了一些难听话后,她气得跑出去,刚好走到一间医馆,然后……大夫说,她这身子,子嗣随缘。
这种话,几乎就是明摆着说她于子嗣上没有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