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赵珩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往头上冲,也顾不得是在他母后的寝宫,让人直接拖走了两个宫女,自己上前抱着摇摇欲坠的方宁。
“母后,你这是做什么?”凛冽的眼神如寒风刮过沈太后的脸颊,让她感到心寒,儿子还是放不下方宁。
赵珩的声音刺激了方宁,她的小手下意识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你醒了?”不敢多说其他的,只问了这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躺在赵珩的怀里,仰望着熟悉的人,伸手想要去抚摸赵珩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住,一头扎进赵珩的怀里,泣不成声。
“宁宁,别哭!”
方宁一头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愈加显得她楚楚可怜。心疼地将方宁揉进怀里,赵珩只希望自己能够替方宁痛上几分,好让她的眼泪能够歇一歇。
沈太后看着儿子的肆无忌惮,无奈地摇了摇头,今日没有除掉方宁,以后怕是都没有机会了。她也怕和儿子生分,可是方宁的存在实在是让她不能安心。
看着高座上无动于衷的沈太后,赵珩的质问道:“母后不是答应了我不会为难宁宁吗?这就是你所谓的不为难?”
沈太后并不因为儿子的怒视而改变脸色,带着一个上位者的威严,照样气势逼人:“她一心求死,我不过是成全她而已。”
“母后,你明明知道她是儿子心头血,为什么还要这样让儿臣难过?”赵珩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可是他又哭不出来。
方宁在他的怀里,两只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混身颤抖着。心疼着怀里的傻丫头,可是对着母后,他也知道她需要发泄,毕竟方宁赵琰现在还躺在床上,让人担心。
抱着方宁的手臂收紧了几分,他不忍,不忍方宁再受苦了。
“阿横,我想离开这里。”犹如蚊子一般细小的声音响起,方宁紧贴着赵珩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才能感到一点点的安心。
“别怕,我等一会儿就带你走。”安慰了方宁,赵珩才抬起头看着沈太后,眼神中掩埋了先前的怒火,带着诚挚的恳求。沈太后的心思他能明白,他更知道沈太后无非是心疼儿子才会这般。
“珩儿,她是方振的女儿。现在方振正领着雁荡关的大军,不知道那一日就会跟朝廷打起来,你放心把她放在身边吗?”
“母后,我相信宁宁和方平都是无辜的。先前方平在雁荡关的事儿,您也知道,他们兄妹二人和方振不一样。”
“珩儿,那琰儿的伤,你怎么解释?”
“那是有人用宁宁的亲人来威胁她,我们……我们将计就计。”
看着儿子还在瞒着她,沈太后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如果真的是将计就计,琰儿怎么会伤的那么重?你们无非就是还想包庇这个丫头。”
“母后,您已经知道儿子的心意,儿子也不再隐瞒。阿琰手上的确是意外,我们谁也不想的。可是宁宁她是不得已,她明明可以要了阿琰的命,可是却手下留情了。儿臣求母后也手下留情一次吧!。”抱着方宁一起向沈太后磕了头,气得沈太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看着儿子不肯起身,知道他这是在等着自己就范,沈太后只觉得心里烦闷难受,无奈地说:“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放过她这次。”
“母后!”
“你们走吧!至于那个条件,我明日会让宋嬷嬷告诉你。哎!哀家老了,管不动你们了。要是你们再被这个女人乱了心神,或是她再闹得不安宁,哀家还是要结果了她。”沈太后只觉得疲惫,挥了挥手,让赵珩退下。好像巴不得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和讨债一般的方宁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别留着碍眼。
赵珩也不客气,抱着方宁二话不说就快步出了慈宁宫。
走出慈宁宫,方宁才发现阳光照耀在头顶,伸手去遮挡刺眼的阳光。赵珩见了,将方宁往自己的怀里抱的更紧,加速了前进的脚步。
方宁突然扯了扯他的衣服:“阿横,可不可以走慢一点。我好怕这是一场梦,走快了,一会儿梦就醒了,我就不在你怀里了。”吸溜了一下鼻子,只觉得眼睛酸涩难忍,眼泪不值钱似的往外直掉。
神思有些恍惚,方宁觉得像是死了,又像是没死。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到了阴曹地府还是没有到。疲惫是她唯一的感受,身心俱是疲惫。
早上赵珩去上早朝后不久,她就醒了,一直躺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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