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觉得回到贤王府的日子似乎比之前要难过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的的那些谜团。或许又是还未从松绿的异样里回神,又或是想着方安为什么不与自己相认。
方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天黑了,混身乏力疲累。好像自从病愈后就成了这副死样子,又加上进宫总是神经紧绷,这下全累趴下了。
还好竹颜带着方平方安的消息回来,终于让方宁的心里有了一丝振奋。
一回到绿蘅院,竹颜就一头扎进方宁的寝室,也不管院子里嚷着她怎么咋咋呼呼的松绿。
一进屋子就看到正倚靠在床头发呆的方宁,竹颜忍不住就要将今天出去见到的事情说出来,却突然想到隔墙有耳,只能给方宁打了一个颜色。
方宁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处于茫然,急得竹颜忍不住就要在心里呐喊,还好最后方宁反应了过来。竹颜这意思分明是有话要对她讲,又怕院子里的人起疑心。
扫视了屋里一圈也想不到什么可以用来转移视线的,正觉得着急难耐的时候,突然想起明天就是嫂子的忌日了。于是方宁开口便问道:“竹颜,明日去祭拜嫂子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微微有些发愣,竹颜的面上露出欣喜:“回主子,已经准备了。主子,这是准备的东西清单,你要看看吗?”
竹颜从袖子取出一个小纸团,小心谨慎地递给方宁,刻意压低声音道:“主子,这是大少爷偷偷给奴婢的,奴婢不敢打开。今天在大少夫人的墓前见到了两位少爷,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奴婢觉得大少爷跟二少爷之间好像有什么矛盾似的。”
秀眉紧蹙,一点点打开了纸团,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字体。眼泪突然用到眼眶里,有些情绪方宁自己也说不上是喜是悲。
信的开头,方平交代了自己的情况,说自己眼疾已经痊愈,让方宁别担心。心中还提到过些日子等有机会,就会来看她。
放下信纸,掩面而泣,泪水不停地从眼眶里逃出来。生怕打湿了信纸,将信放到一旁,一把一把抹掉眼泪。
“就这些东西好啦,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城外。”
竹颜点了点头,手放在腰际,没有握住剑柄,只是做出护着什么的动作。又在屋子里陪着方宁待了一会儿,竹颜借口告退。
看着竹颜走出屋子的背影,方宁虽然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精神却比先前好多了。兄长眼睛好了,是件高兴的事儿。
过不久说不定还会团聚,想到这儿一下子神色又黯然。方宁在担心,担心方平和方安会暴露,那这样他们的安危?
心里又纠结起来,既盼着团聚,又担心他们被朝廷的人发现。
再说竹颜离了方宁的屋子,一个人像是无聊的样子,见四周无异常,一个跃身飞到房顶。走到往常还躺着的那块地坐下,慢慢掏出了方平给她的另一个纸团。
今日遇到方平的时候,方平趁着两人撞在一起的时候,悄悄给了她两个纸团。吩咐了她一个交给方宁,一个自己看了之后,想办法做到上面的要求。
这是方平给她的纸团,一直舍不得打开,放在怀里捂了良久。终于安静下来,她打开了纸团,却被内容惊吓了。
信上说此事不必要时,千万不能告诉方宁。可是自己如果要去执行的话,不得不告诉自己的主子啊!有些纠结。
不过更让人纠结的是信上提到的事情。任凭怎么想,竹颜也不解,为什么要去前往雁荡关的路上救人呢?难道他会去雁荡关?可是现在雁荡关早已经不是方家军的天下了,方家的人再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又将信纸看了一遍,确认方平说的准确无误,竹颜才将信折起来,放好。
心中萦绕着团团迷雾,好像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可是什么都没有抓住。竹颜向来不疑方平,这一次方平的吩咐,她已经在心里盘算,到底怎么样才能不惹人怀疑地前往雁荡关……
“大哥!你为什么还是不高兴?难道为方家报仇,你不愿意吗?”方安追上了方平的脚步,对于他大哥从贤王府出来就没有好过的脸色,他满心疑问。
最近那个人也来了,方平脸上更多乌云不散。方安根本就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亲人还活着不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吗?
“我没有不高兴,我早说过的,你们做什么都与我无关,只要你们不把宁儿牵扯进来。”方平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心里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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