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爬上来后,大爹让大家休息了一会,就让大家一起去祖屋了,回去的路上我倒想探探老油条的口风,可是老油条却没怎么说笑,可能是大爹在的原因吧。
村子里的叔叔伯伯我基本都挺熟悉的,可是没想到原来下地之后的他们和平时见到的有很大区别。
回到祖屋的时候大概快凌晨了,大爹让大家在西边房打打地铺都睡一会,
麻子,黑二狗,顺子有没有结婚我不知道,不过老油条,冬瓜肯定都是个大光棍。
干花相的有了家室,有时候也是一份牵挂。
大爹和老爹都没有睡,坐在门口上抽着烟,这大概就是这一次夹喇嘛的队伍了吧。老油条的鼾声有点像放炮,估计方圆一里的巫蠹都能被它吓走,不知道冬瓜他们怎么能睡着的。
我很佩服大爹和老爹,怎么他们每天熬夜却还有那么充足的精神呢,或许他们身上的担子太重,是我这种刚入门的小花相无法分担的。
不过大爹抽了几根红塔山就出去了,我是一直没能睡着,总觉得一闭上眼睛,身上就会爬满巫蠹,老爹见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叫我去厨房帮忙刮灶霜。农村做饭是要烧大锅灶的,大灶烧久了,烟囱顶就会有一层黑霜,等到积得厚了就可以刮下来做成火药,大爹他们的喷子用的都是这种自制的弹药,甚至分量够了,还能够改成简单的燃烧弹和手榴弹。
“老爹,昨晚为什么去陶家祠堂?”
老爹站在灶台上笑了笑“土夫子的两大宗派你知道么?”
“北有摸金,南有花相。”我立即便答了出来。
“摸金校尉呢,看山川形式,分金定穴,有时候即使在深山老林里也能找到墓葬的具体位置,南方地势平坦,墓葬文化也与中原地区相差甚远,所以南方的土夫子就有了更好的方法,起尸术”老爹见我听得很认真便继续解释道“我们村的祖先有个规定,村子周围是不能葬人的,所以只有去陶家祠堂才能起尸。”
起尸术是花相的一门绝技,说得简单点就是下到地里,找到一只粽子,然后问他地下墓穴的情况。听起来非常荒诞,不过用起来却极为有效。
“那就是说粽子也有人性?”我若有所思的说。
“没有,不过粽子也有感官。只不过它的法则,绝大部分活人不明白而已”
老爹刚刚说完,我就看到老油条风风火火得进来了“他娘的,硬生生被饿醒了,现在给我一只红眼鼠,我都能把它生吞喽!”说完老油条便在碗厨里翻腾了起来,之后便笑嘻嘻得拿出了昨天上午剩下的斋饭风卷残云起来。我有点佩服给老油条起这个外号的人了,实在是很精辟,不过也不能觉得奇怪,有时候下了地连命都保不住,别说嫌弃这样的饭菜了。
面条,麻子他们都已经醒了。果然是小睡一会儿。老爹见大家都起来了,就让我把火药铺到窗台上,等一会中午就能晒干燥装弹了。
老爹从厨房的大水缸里拿出了一串腌麻雀,说要给大家油炸着吃,我当时就看到老油条的脸刷一下青了,立马屁颠屁颠得跟着老爹转着,那个时候的油炸和现在的烧烤可不一样,小麻雀放到麻油锅里一滚,满屋子都是香气。
冬瓜一清早就在门口打磨着一块石头,我好奇想看看做什么用的,才发现那是一颗锋利的牙齿。
“给,拿着”冬瓜朝我笑了笑,便把一颗泛黑的牙齿递给了我。
“这个是从昨晚井里那两个粽子嘴里拔下来的”冬瓜看我一脸茫然接着解释道“粽子的两颗犬齿每过一百年就会增加一厘米,眼色也会变深。如果你下地带着牙齿,比它年份低的粽子就不敢咬你。”我这才看了看手上的牙齿大概有五六厘米。冬瓜也打磨了一个洞,下地时可以用红线系在脖子上或者手腕上。
“谢谢你,大庆叔”我这时才觉得冬瓜不是一个闷葫芦,也不是一个变态鞭尸狂,而是一个非常热心的老花相。
大爹回来的时候大概中午了,身边跟着一个短头发的年轻女人,这个女人我认识,是老村长郭四强的孙女,和我一样在花相谱里排”孝”字辈的。郭家和我们周家一直都是花相派的两大家族,郭四强和老爷子也是两家的代表人物,不过老爷子更擅长下地,而郭四强家更擅长花相秘术,老爷子活着得时候曾经让大爹跟过郭四强一段时间,不过郭家的花相秘术是不外传的,大爹的起尸术据说也是偷学的郭派秘术。老爹说过我还在老妈肚子里的时候就和郭四强的孙女定过娃娃亲。不过老爷子去世没两年郭四强就去世了,再说那个时候早就流行自由恋爱了,老妈和老爹据说都是自由恋爱风行的成果。小时候的娃娃亲也不能把她就栓成我老婆喽。
不过看到这个未婚妻我还是尴尬了起来,她是一个小个子,剪了一头短发,白白的,很阳光,符合我的审美眼光,说实话,要是让我和她结婚的话,我打心底还是一万个愿意的。
不过那也得看人家的意思啊,强扭的瓜不甜,再说我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胡搅蛮缠的人啊。
老油条他们都知道郭四强,不过见到大爹带了一个小姑娘回来,都在说笑“没想到周老大还好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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