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妃很拽,休掉腹黑帝,他是来送药的?
“语岚,你不笨,我的话你听不明白吗?”他的声音里已然全无怜惜之情,“再者,这件事谁是谁非,你要我彻查吗?”
“大人说怎样就怎样吧。舒悫鹉琻妾身乏了,先歇着了。”她冷淡地下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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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倾,灯笼的光影照亮了宜兰苑前庭。
云清晓趴在一张长条凳上,木杖重重地打在她身上。
每打一下,她的头就颤动一下。那模糊的血肉、艳炽的血色,刺激着人的眼。
额头的汗珠簌簌掉落,她紧紧攥着拳头,贝齿咬破了唇瓣,血丝顺着下颌往下流。
“你们轻点……轻点……”
若锦不停地嚷嚷,那一杖杖好像打在她身上,感同身受一般。
风无极早已走了,张管家留在这里看着。
见十九夫人咬唇忍着剧痛,他几乎看不下去了,索性别过脸。
云清晓闭着眼,汗水染湿了鬓发,黏在脸侧,泪珠从眼眸流淌而过,滑到嘴唇。咸涩的泪水与血水混合在一起,血泪交织,当真是别样的滋味。
这点儿痛算什么?
她绝不能死!
风无极都不想让她死,她怎么可以死?
咬咬牙就过去了。
她知道,他只罚自己四十杖,并非是好心留她一命,也不是担心无法向萧太后交人,而是因为,他还不知道萱草刺青的真相,不让她死罢了。
终于,木杖不再落在身上,这个酷刑,终于结束了。
她一动不动,若锦泪眼汪汪地说道:“十九夫人,你还好吗?”
云清晓轻轻点头,“扶……我回去……”
若锦小心翼翼地扶起她,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着,但饶是如此,也牵动了身上的伤,痛入骨髓,云清晓痛得全身冒冷汗。
张管家见她身后血红触目,委实令人骇目,便道:“十九夫人,小的立即去请个大夫来。”
“劳烦了。”她的声音轻若清风。
“若锦,好好照顾十九夫人。”
张管家叮嘱后,便往外走去。
也许走了有一年那么久吧,云清晓终于回到涵青苑的寝房。若锦先为她脱下染血、破碎的衣衫,当衣衫撕开血肉,她痛得直抽冷气、龇牙咧嘴。
清理了伤口,换上寝衣,她趴在寝榻上,盖着薄衾。若锦喂她吃米粥,泪珠“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为十九夫人所受的痛楚而心疼。
“没事了……死不了……”云清晓的声音越来越弱,额角有点疼。
“嗯,会很快好起来的。”若锦擦去眼泪,继续喂她。
房门开了,一个男子走进来,宛若一道清凉的白月光照射进来。
云清晓心思一转,风无极来做什么?
他挥手,若锦便知趣地退出去。他端起那碗米粥喂云清晓,她却道:“不想吃了。”
风无极搁下瓷碗,神态从容。
“我要歇着了,大人请自便。”她冷冷道。
“这是治外伤的灵药,可让肌肤恢复如初,让若锦给你擦擦。”他从笼袖里取出一只精巧的瓷瓶,放在软枕边。
云清晓心里疑惑,他是来送药的?
他眉宇清冷,不露丝毫情绪,“今日我救你一命,你不该回报点儿什么吗?”
原来这才是重点。她心中冷笑,集中精神应付他,“大人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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