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强烈的危机感导致的结果就是由一人练枪变成了三人一起练枪,李晓单人的单车行变成了王浩开车带着三人出去,折腾一、两个小时又回来。三人都在练枪,整个行为又导致了弹药贮量的急剧下降。就算是再怎么节约,再怎么控制弹药的消耗,在没有来源的情况下每天必然的射击数量还是使得它们坚持不到严岩回来的时候。
幸好陶然只练了几天就停止了练习,她对枪支这种暴力化身的东西有种一种本能的抵触情绪。练了几天以后她自己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对自己的影响,就明智的停止对枪支技术的练习,因为她知道自己再怎么练下去也不会有长进,还不如交给在行的人去练。如此弹药的消耗才变得没那么大。
王浩倒是没有这方面的负面情绪,相反的他非常喜欢枪支这种东西。每个男人对武器的热爱同样作用到了他的身上,让他练习起来非常的上心。不过这人对枪支的使用好像并没什么天赋,他的强大学习能力在这里发挥不了用处,练习的效果还远不如李晓好。
日子就这样看似平静的过下去,小镇的气氛越来越怪异,那种暗流涌动的感觉好像更加烈了,势乎随时都会暴发。
苏星追问自己父母病情的问题问得越来越急,他那颗本不多疑的少年天真之心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妥,几乎是用一日三餐的形式追问父母的情况。李晓遮遮掩掩的回答他,用一个谎言弥补另一个谎言,太多的谎言堆到一起的时候就叠成一个由弥天大谎。被掩盖住的事实是他的父亲孙大鹏已经死亡,母亲王淑兰不是死了就是已经转变那种没有理智的怪物,因为她也吃了鱼,染上了鱼病。而这个病毒引起的鱼病,无法治疗。
苏星左右问李晓无果,就把目标转向王浩,整天追着这个近似下岗的医生问。终于有天把王浩问得烦了,大吼了一声:你怎么这么烦?怎么这么不懂事?万一你爸妈真病死了怎么办?
三式连问过后,苏星终于哑然,小脸惊得白纸似的白,神情茫然的扭头去看李晓,满眼都是求助的表情。
李晓心里叹气,心疼苏星痛得心都拧了。可他还是木着脸站在一旁,垂下眼帘仿佛没有看到苏星的求助一般。
李晓不得不硬起心肠来对待苏星,恶梦一样的真实情况苏星总有一天会知道。与其到那个时候让他一下子被击溃,还不如现在就让他学习忍受疼痛,当人有了防御力了,等那个巨大的打击到来的时候他才不会一下就被完全击垮。而人类是有弹性的,只要不被完全击垮就总是会回复过来。
所以李晓现在必须硬起心肠,让巨痛来临之前先让苏星体会到一部分的疼痛,这是在打预防针,也是在锻炼他的忍受能力。事实便是他的双亲已经不在了,他必须学会坚强,学会面临挫折和打击,这样他才能生活下去。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就算肩膀再宽,也不能给他挡去所有的风雨,人生之中有些事永远只能自己承担,别的任何人都帮不上忙。
这个风波过了以后苏星就不再问起自己父母的事,他变得越发依赖李晓,对王浩显然有些惧怕和排斥。
有时候李晓看着苏星静静的复习功课或是玩电脑,心里总有一种不寒而慄的感觉。自家那个竹竿弟弟太平静了,他应该像个多嘴好动的孩子一样继续追问下去才对,而不是这样的平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模模糊糊的已经猜到了最后的结果一般,才会变得这么不正常的安静。
见他这样,李晓的一颗心又是矛盾又是惶恐,一方面希望他来问,一方面又巴不得他不再过问这件事。问,他给不出答案;不问,又让他着实担心功星。两种矛盾堆在心里头,让李晓只有一种感觉:这一辈子都别生孩子,那压力会压死人。
然后某一天,李晓吃惊的发现苏星乖巧的睡在童晓川怀里。那个患有自闭症的大儿童用一种极具保护意味的动作紧紧的抱着苏星,把他紧紧搂在怀里。苏星则蜷缩在他怀里,安静的闭着眼,睡得很安稳,也很沉。两人的面孔面对面的朝着,显得非常的亲近,整个情形看起来让人觉得温馨而感动。
瞧见这一幕,李晓只觉得心酸无比。苏星得多没有安全感,才会在自己不在的时间缩到童晓川怀里寻求安慰?而那个有自闭症的家伙居然肯张开心扉接纳苏星,有些天下红雨一样的不可思议。
不过,两个小家伙感情却是极好的。李晓默默的观察,发现自闭症大儿童枯燥单一的生活里终于多了一个重点,那便是苏星。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和苏星互动,默默的关注他,关心他,保护他,他甚至有一天在吃饭的时候发现苏星手短够不着而替他挟了一筷子菜,搞得一桌的人全体震惊。而苏星的反应是回手给他也挟了一筷子,然后两个人默默的各吃各的。
李晓当时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最疼的弟弟被分走一半让他有些吃味。可多了一个人来爱护苏星,他又觉得很高兴。这就让他的心情极端的矛盾,一边想痛揍童晓川一顿发泄自己的不甘心,一边又忍不住把童晓川也当自己的弟弟一起来疼。到得此时,童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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