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倒影。
聂宏的目光迅速往上望过去,用玻璃铺建而成的天花板。
其中有一个地方,泛着血红色的液体,绘制出一朵死亡之花。
……
大厦天台的玻璃屋顶,巨大而透明,就像一个半圆笼罩在大厦顶部。
没有辅助工具,想要攀上顶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而大厦的清洁队,每个星形一用吊板和威亚将清洁工送上去,进行全方位的清洁和保修。
每次工作都要出动十个人,一弄就是一天的时间。
这会儿,聂宏和李队站在玻璃顶上,由于吊板的空间并不大,大家只能分批次地上来。
两名身形高大的男子,身体几乎并排紧贴着而站,脸容肃静而严谨,身体板得直直。
站在吊板上,他们只要任何人一动,吊板就会随之而晃动起来。
李队手里拿着相机,将着眼前的景象一番狂拍。
虽然见过用真刀插着罂粟图案很多次,但是没有一次比这次让他震惊。
他想不旦止因为这里地处高空,更因为凶手如此猖狂疯癫而触动。
这可是十八楼的楼顶啊,光滑圆形的玻璃屋顶,一阵风吹过来就可以将人吹下去。
直接摔个粉身碎骨。
这分明就是找死的做法。
疯的,那人简直就是疯了。
“我问过清洁队,他们昨天上来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聂宏双手抱胸,目光锁在玻璃上那张匕首上,他的声音依旧带着淡漠的口吻:“我也查过闭路电视机,十五楼的摄像头全被人刻意破坏,初步估计他应该从十五楼厕所窗户爬出去,然后用辅助工具爬上十八楼的楼顶,也就是这里。”
一个小时前,聂宏努火冲冲地给他拨打电话,让他马上带人过来收集指纹和证据。
一个小时后,他的脸上再度恢复成暗沉如水的表情,仿佛刚才盛怒中的他不是他。
李队很好奇,聂宏是不是已经掌握了什么?
而又是什么让他如此愤怒?
玻璃用钢铁镶嵌而成,两米乘两米,眼前的玻璃被血水涂上灿烂的罂粟花,而花芯插着一把刀。
当然玻璃是特制的,不可能单靠人力就可以将刀插在上面。
而是事先先用工具割开玻璃口,再往上面扎刀子。
聂宏可以想像当时的情形,脸上的淡然,并不代表他心底的淡然。
着实此刻男子的心底,一腔怒意如火烧燎原般汹涌。
聂宏气自己,却更气那个变态的家伙。
他故意用这种方式恐吓贺淑芬,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计算好。
先将自己引往第二宗案的案发现场,留下独自一人的贺淑芬在这里。
他并想不杀她,而是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她,用这种方式来激怒自己。
要是他想杀贺淑芬有多容易啊,直接从十七楼的窗户进来,再上十八楼便是。
十八楼就只有贺淑芬一个人,他杀了她再逃脱也没有人发现。
就像……就像之前那两崇案件。
聂宏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气:“他想让我们颤抖害怕,他想逼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