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庄子非柔缓的话后,凌思凡心里猛地颤了下。
庄子非用两只手的拇指轻轻摩挲凌思凡的眼睑,又说:“你看,黑眼圈这么重。”
凌思凡垂下了眸子,模模糊糊地看见对方温热的手指正碰触着自己。
“思凡,”庄子非说,“你贫血才刚好,指标堪堪正常,就又这么拼命,我真的担心你。”
“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坚持一下。”凌思凡说,“这事太重要了,必须要解决它。”不过,多亏庄子非从不间断的提醒,他其实每天都会按时吃药。
“我知道。”庄子非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从凌思凡的眼睑移到他的脸颊上,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而后凑近了在他的眉心淡淡落下一吻。
“……”凌思凡的呼吸一窒,然而他的头脑是麻木的,竟然没有什么反应,只觉得眉间痒痒的。
庄子非的嘴唇沿着凌思凡挺直的鼻梁一路向下,很小心地碰了一下对方唇瓣旋即分开,见凌思凡居然依然定定地站在那没动,便又啄了一下,接着是第三下,最后干脆一直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一舔凌思凡的唇缝中央。庄子非听说过,有唇珠的男人好胜心非常强,凡事都必须赢,他觉得确实和思凡有点相符。
凌思凡一直晕晕乎乎的,感觉到被人用力地搂在怀里,双手也不自觉地抓住了对方。他身体里好像有什么正喷薄而出无处释放,于是捉住一个东西就紧紧地握住了。
庄子非还是没离开,凌思凡的手指一个用力,便将他手里的那样东西给扯了下来。
——是庄子非兔子帽子上的两只耳朵。
庄子非随意地接过了那帽子扔在洗手台上,一把握住了凌思凡的手,手心相对、十指相扣,并将凌思凡的两只手都举过头顶,牢牢按在其身后的墙上,胸膛也死死地压住了凌思凡,并且开始用舌头仔细勾画怀里的人嘴唇的形状。
胳膊被压住了,凌思凡傻了足有一分钟才猛地反应了过来,而后猛地推开面前的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里嗡嗡地拉响了最高级别的警报。
“子非,”凌思凡声调不稳地说,“你别这样。”说这话时,他的嘴唇通红,根本无法像他想表现的那般严厉。
庄子非直直地站了十来秒钟,才说出了一句:“……抱歉。”
“……”
“我不知道你不愿意。”
他在过去两分钟内欣喜若狂,原来到底还是他自己误会了。
“……”凌思凡很清楚,怨不得庄子非,因为他自己刚才并没有制止对方。他说:“可能真的是太累了,方才没有反应过来。”
“……哦。”庄子非的眼睛亮晶晶的,让凌思凡别扭地转移了视线。
“思凡,”庄子非又说道,“那下楼吃饭吧,吃完你就睡觉。”
“吃完我还……”凌思凡想说吃完还有别的事,然而看见庄子非的眼神之后,却是莫名其妙地说了句,“知道了,今天会早点休息的。”
“好呢,我去把菜都盛出来。”庄子非又系好兔子围裙,戴上围裙配的兔子耳朵,瞬间恢复成人畜无害的模样。
晚餐依然非常丰盛,有鱼有肉有蛋有蔬菜有水果,虽然照例又有补气补血的食物在,还有一盆小胡萝卜。
“思凡,”庄子非说,“我还给你榨了点果蔬汁,这样营养比较容易吸收。就在那边桌上,你饭后喝一点。”
“好。”
想了一想,庄子非问:“内斗的事,怎么样了?”
“我不确定。”凌思凡说:“我本来以为亮出底牌后,对方就会接受我的提议,然而现在看来,银桥和东阳表现得犹豫,似乎极想要把我给扳倒。”
顿了几秒凌思凡再次开口道:“对方在评估我是否只是在那虚张声势而已,以及他们是否可以想出来什么应对的方法。如果其中一项答案是yes,他们恐怕就会继续行动。我好像还是有点低估了他们的决心。”
“那、那怎么办?”
“只能等了。”凌思凡说,“我想最终大概可以达成一致。”
“哦……”
“还有一件事情让我有点在意。”凌思凡戳了一个枣子放进了嘴里,“就是诸葛林为何会同意参与。”
“……唔?”
“这个人选,应该是他们仔细选择的。确实,也没有什么人比他更合适了。”诸葛林很早便加入“霄凡”,算是和“霄凡”一起成长的,“银桥”和“东阳”就算弹劾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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