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各大机构都在骂凌思凡,说他故意制造轧空局面,完全不提自己如果赢了会是什么场面,仿佛赢了就是自己足智多谋,输了就是对方狡猾多诈。
对于这种情况,凌思凡让公司公关部发言人去说了一句话:“哪里,我们只不过是个卖鲜肉和卖水果的而已。”这句话实际上是在讽刺之前某个基金经理说的“‘霄凡’只不过是个卖鲜肉和水果的而已。”
“霄凡”确实是靠卖这些起家的。之所以能杀出重围,一是因为箱子非常结实从来都压不坏,二是因为鲜肉、水果特别新鲜,从产地直接发货并且箱子里面有干冰,干冰与产品更好地被隔开了,这样可以保证低温运送却又不会冻伤东西,但是特别烧钱,必须有人投资。后来公司做大开始自建物流,产品也变为了全品类,物流速度快便成了主要竞争优势。
然后,“霄凡”主动建议,释出5%的股票让空头平仓。通过这种方法,空头们便无需再去购买价格越来越高的股票了。然而,凌思凡同时提出,股价要按当时的市场价来计算,不会牺牲自己半点利益。他又不是做慈善的,对方没有办法,只有咬牙吞下,这波之后,股价终于回落到了正常水平。
“你是故意的么?”时鹤生问凌思凡道,“故意多买一些‘安世’股票,然后卖给那些机构平仓。”
“一买一卖就能赚这么多,何乐而不为?”
那个是当然的——既然有钱,干吗拒绝?
因为对冲基金需要平仓,不断地将“安世”的股价向上顶,两天之内,“安世”的涨幅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一百五,也就是说,这一次投资的回报率是150%,一买一卖的那5%的股票,让他净赚了相当于正常状态下7.5%的股票的钱。所以,目前,“霄凡”拥有“安世”59%的股票,可实际上,花的却是刚过51.5%的钱、甚至还不到51.5%,和一开始预计的花费差不太多——之前凌思凡是在股价相对低的点上进行掉期交易的。
这些年来,凌思凡都是这样的,只要有钱可拿,绝不会怕辛苦。
就是因为怀着这种想法,凌思凡才总是那么忙碌。赚钱的机会永远有,凌思凡根本就不想放过其中任何一个。当然,不放过任何一个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有尽量多地把握住。他从来都不去度假,也不喜欢吃饭、逛街,一想到要浪费时间做他根本不爱的事,却放弃了摆在眼前的好好的赚钱机会,他就觉得傻到家了。对他来说,钱永远都不够。
“哎,”时鹤生拍马屁道,“这就是我一直跟着你的原因,我最喜欢你很认真的态度了。”
“你别说喜欢我,”凌思凡也开了一个玩笑,“我不想被你老婆恨。”那家伙看着将近一米九,凌思凡估计自己打不过对方。
“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恨你。”
“行了,不胡扯了。”凌思凡说,“一开始我们的收购目标是50.1%,现在我们却用和预算差不多的资金,拥有了‘安世’59%的股份,实在是个意外之喜。过一阵子再把这多余的8.9%转让了吧,留着也没有什么用,换成现金好了。那么,我们就是用远低于预算的价格绝对控制了‘安世’。”
“是啊。”
“嗯。”
一想到这,凌思凡就有些高兴——收购几乎就要成功,而且省了这么一大笔钱,这真是近几年来最值得他庆祝的事情了。
“对了,”时鹤生又说道,“那些机构好像是打算要申诉,寻求德国金融监管局和反垄断当局联邦卡特尔局的支持,其中几家已经联合起来并委托了律师事务所致函,以求裁定银行通过期权掉期业务帮助我们取得期权认购是违法或者违规的行为。”
“随便,”凌思凡无所谓地道,“过去又不是没有过,政府根本没有表态,在德国告没告成过,最后都是判定合法,在美国告又被驳回,前几年的那个f什么的法案规定不在美国的法院管辖范围之内的经济案件将不予受理。”
“可怜……”时鹤生摇了一下头,“我们的cfo偷偷地和我说……其实……咱们自己也在做空‘安世’,所以空单总量才会有那么大……看起来肯定有人没办法平仓,所以那些机构才会疯狂回购……本来没有那么多的,咱们自己大肆做空……”
凌思凡说:“他真多嘴。”
“购买期权的钱,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做空‘安世’那时得到的钱……你早已打算最后释出5%的股票,所以知道股价将会回落,自己肯定平得了仓,不会被轧。”
“不用说了。”
“……”时鹤生再一次发现,在弄钱的这件事上,凌思凡真的可谓是“处心积虑”,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认识了凌思凡后才知道“处心积虑”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可能,专业的金融机构,最后却玩儿不过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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