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泽虞冷笑道:“太子印份量纵然不够,也比他们什么都没有强。若柳传谋他们能发出盖了御玺的征讨孤的檄文,早就发了。皇后被囚禁事是在孤接旨之前,孤接的那张旨意还盖了御玺,如有后招,就应该一并发出才对,可他们没有。”
丁兆龙有些激动,道:“殿下请恕末将荒唐,但皇后娘娘这件事,是个极好的借口。太子不若直攻上京,末将以项上人头担保,殿下的后方漏不过柳传谋的一兵一卒!”
太子幕僚们都觉得这是个极好的办法,纷纷称是,连泽虞却摇摇头。
“丁将军,石城关守兵也不过三千有余,而柳传谋那边是你二倍不止。还有粮草,孤从这里带兵回京,一路上的粮草就得从石城关里面出,粮草不足,你能守多久?”连泽虞看着群情激奋的众将官和参谋,笑道:“别跟孤说你们拼了命也要扛住,要吃人才能守得住关隘,孤还不如不要。”
粮草固然是原因之一,但连泽虞反对丁兆龙的另一条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在想如何才能一劳永逸!
西郡自古就是易守难攻之地,单从石城关一关就能看出来,当初武皇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才攻了下来。柳家父子这颗毒瘤,他这次必要割了它!不然再让柳家有机会退守,想要斩草除根就难了,有朝一日必定又是成为大患!
想到此,他点了几处,道:“从沙盘上看,这几处似乎有捷径?”
丁兆龙摇摇头道:“若是捷径,石城关早就被人攻进来了,其实是下窄上宽的几处石山连着峡谷,探子报过,最初柳传谋也让人探过几次,发现实在无法攀登,才作罢了。”
“他们无法攀登,我们可以下去。”连泽虞道。
“殿下,末将刚才说了这几处都要经过下窄上宽的石山,也没有能向下攀爬的路……”
连泽虞挥手道:“用长索。”
“这……殿下是要派人奇袭?”
连泽虞原本正要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想了想又把话收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道:“不错。若能绕至柳传谋背后,可夹击之。”
几位幕僚和将军均觉得十分为难。
一是这里实在险峻,若有失足,恐怕就要跌成肉饼,二是夹击之策,后方人数也不能太少,否则不但起不到效果,反而容易先被灭掉……可这样的险路,怎么可能真的下去几千人而毫无损失、也毫不被对方察觉呢?别说参谋,就是丁兆龙手下几个极有经验的老将也连连摇头。
“这是险招啊,殿下。若是能有制胜的把握末将也没话说,但是结果却在五五之间……甚至更低。”丁兆龙犹疑着说道:“如果殿下认为此计可行,那我们还要细细谋算,末将愿带兵奇袭。”
“丁将军为何有此违心之论?”太子那边的幕僚不干了,轻斥道:“殿下兵行险招,本不可行,应当力劝方为臣之本份,何必说这些讨好的话!”
发话的是略年轻点的一个谋士,脸颊瘦削,面带了严厉之色,侧面看犹如斧削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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