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破旧的马车在黑夜的掩护下从中央大街上呼啸而过,由于异族的出现,帝都在晚上十点之后就进行了宵禁。虽然马车奔驰的动静惊扰了不少人的美梦,城防军却对此视而不见,任其毫无阻碍地驶入南城区的一小排木楼群中。敢在如此敏感时期深夜出行的当然就是得到了公爵的命令,转移杰森的队伍了。
“今晚就暂时安置在这里,等到天明会有人来接手的,安排好人手轮流值夜。”一个看似头领人物朝车厢里的其它军士交待了几句,就架着杰森下了马车,径直到了一个小木屋内:“今晚好好休息,你应该也感觉到你的力量已经可以重新汇集了。用不着逃跑,我们并没有恶意,天亮之后会有人给你简单治疗一下伤势,然后一切就都只能靠自己了。”
杰森经受了数日精神和*的双重折磨,此时还一直处于恍惚之中,还不能判断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但是他太疲倦了,刚坐下就靠着壁炉呼呼睡去。
……
猛的一个激灵,杰森从睡梦中醒来,这还是修习斗气后第一次没有梦见熟悉的笑脸而被冷醒的。壁炉中已经只剩下星星点点的残余灰烬,木屋内温度估计跟室外也差不了多少。他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只见天色已经有一丁点泛白,黎明就快到来了。他支撑着想站立起来,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让他额头布满一层细汗,此时他才想起来双手已经完全不听使唤,甚至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杰森开始缓慢的提聚斗气,并尽可能多地将其汇聚于手腕处,他相信这样对伤势有一定的修复作用。
“你醒了?”那名军士头领应该是察觉到了杰森身上荡漾的斗气,也惊醒了过来。
杰森并没有答话,警惕地望着黑暗中的身影。
屋子里再一次明亮温暖起来,几根蜡烛和油灯亮了起来,壁炉里的火焰再次跳跃着欢快的舞蹈。
太阳终于爬出了地平线,街面上渐渐出现了劳碌的平民。
这时屋子里走进来了一个人,杰森虽然没有见过但是能感受到其身上亲切的神圣力量。他盯着杰森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轻轻抬起指尖点了一下。只见由神圣魔力形成的光团像跃出水面的鱼儿一样不停的向着杰森的身躯游荡而去,杰森在惊愕中发现裸露于肌肤表面的伤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愈合着,断裂的肌腱重新生长在了一起,这些光团还牵引得他体内的神圣力量也激荡不已,连日来的伤痛和疲劳一扫而空。
“候赛因公爵大人怜惜你是个人才,将你从宗教执法者手中努力保全了下来。否则以你私通异族的大罪,可能直接就上行刑异教徒的火刑柱了,这几日公爵大人可没有为你少费心啊!”
瞬间治愈了杰森的伤势,并将这一切归功于公爵大人的幕后安排,这呼之欲出的身份当然就是候赛因公爵身边的亲随光明牧师迈索尼了。他刚才抬手之间将深厚的光明神力奔腾不竭地注入杰森体内使得*和精神同时得到巨大补益,这令人惊叹的手段被他自命为:“苦修!”
“我并没有私通异族,我本来就准备给公爵大人报告的。现在我能见公爵大人了么?为什么宗教审判所要陷害我?”杰森在得知自己安全了之后,显然还有点难以接受,言谈间还有点语无伦次。
“小家伙,皇权和教权的分离,使得公爵大人对于很多涉及到宗教上的事也无能为力,他也只能是尽量保住了你的小命,你不是跟他的儿女还是朋友么?所以基于这些,你性命无忧,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自由了。军士长会跟你讲清楚后面的事情的,我得回公爵府复命了,愿父神与你同在。”说罢,迈索尼转身走出了小木屋,一声轻轻的叹息伴随着他渐行渐远。
“好了!我们也出发吧,带你去见见你的主人!”军士长整理了一下穿戴,笔直地站在木屋门口扬声吼到:“集合!”
“主人?”杰森也缓缓跟了出去,他在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你们又到底是什么人?”杰森发现外面的马车跟昨夜来时所乘的大不一样,拉车的脚力已经换成了两匹神俊的高地战马,车厢雍容且华贵。
“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去的地方到了之后你自然会明白。”军士长并不愿意多说什么,只点头示意了一下,一队军士就挟着杰森乘上马车疾驰而去。
马车并没有行进多长时间就停了下来。跟杰森猜测的完全不同,他并没有在什么府邸或城堡的大门前出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交叉着的巨型刀剑,这粗旷霸气的造型很简单的就形成了一个拱门式样,足有三四米高,粗旷的铸铁栅栏将门里和门外形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门的两侧各站着一个全身钢甲,目光冷漠的高大武士,似乎对马车的到来视而不见。
所有人都下了车,一个车夫打扮的仆人牵引着战马缓缓向里走去,杰森也在军士的重重包围下紧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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