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宇真是傻瓜,唉,我江云端此生真的是值得不能再值了。”她仰头看着阳光,那样的灿烂。
那样的笑容,也真是醉人,一瞬间他就有些不舍得让她去做棋子了,不过也只是仅仅那么一瞬间的念想滑过而已。
他不会因为女人而失去什么,他想要的,不会想罢手。
陈相宇也好,上官清也罢,心下对她的欣赏都可以摆放在另一边,什么也不能阻止他用她来换城池。
“如果你是我,你会同意吗?”他问云端。
云端收起脸上的淡然,冷冷地看着他说:“我本不是,你怎么可以我是你,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去劫持一个弱女子为棋子来成就自已想要的东西,如果我是个男人,我还是匈奴有本事的王,我就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我要的,我会亲手自已去得到,而不是用这样下三流的方法。耶律都,可惜,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我们的观点,我们的想法,我们要做的事都完全的不一样。”
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义正严辞地说这些呢,哪怕是在匈奴他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苦笑。
然后像是草一样,就适应了这里,也不会怨天由人,也不会天天惧怕的。和那些送来匈奴的女子都完全不一样。
“耶律都,你别杀生太多,有些东西是有报应的。”她又说了一句:“有时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你说得倒真的是太多了,好好在这里呆着吧,云锦派来的人,是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嗯,我会好好呆着,因为我知道我要是不见了,你不知要杀多少的人,在我眼里云锦的人是命,你们匈奴的人,也是有生命的人。”侍候她的人,也本是无罪,不想因她而死。
他有些震憾,不过没有说什么,脸色深沉地就大步离开了。
十月的天气,越发的冷了,离他所说的婚期,也是越来越近的了。云端的心里明白,他不可能真正是娶她的,只是个棋子,要引来李栩。
现在李栩还没有来,倒是上官清来了,而且陈相宇也是有所行动了,陈相宇是一个很冷静,很聪明的人,想来也是诸多的试探,各种明里暗里的行动都失败了,眼看着婚期就近了,也开始焦急了起来,才会想出这么一个办法的。
实在不是什么高明的办法,这也是他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他也没有去想想,假若他往后回到云锦去,这些事李栩知道了,他会怎么去看他呢?而且天下的百姓知晓了,又会怎么去想他呢?一个叛国的人,怎么有他的容身之处,而匈奴不可能会是真正去接纳他的。
为她牺牲得太多了啊,陈相宇,这样一点也不值。
而她,真的不想让谁为她再牺牲,耶律都现在开始有些暴躁起来,她听到侍女私下里说因为侍候他的人一时茶水烫了些,他索性整杯茶都丢到那下人的身上去。
那这就证明了一件事,事情并不像他所料的那么好,李栩并没有到边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