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会儿我们路上说,你看看就快到下班时候了,说这类话题还得悠着点,让外人听了到底不好。”这位倒是小心的很,一旁的黄芝珊也是会意点头。
去到饭店的路上,袁凝雪没取自己的坐驾,三人一起坐了章允舞的车里。听这里两人十分认真的听着副驾驶上,袁大小姐滔滔不绝的讲述,一边开车的章允舞也已露出了迟疑之色:“怎么听着我家景颜的情况有些类似,只不过那人一门心思要找梦里见过的人,实在叫人哭笑不得。”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那位还一张口就报了六位数的酬劳,要不是我堂弟领他来的,只怕我就早就踢他出门了。一张好像谁都欠他八百万的脸,死气沉沉不说,还一直以那种怀疑的眼神上下审视,实在叫人看着就来气。”
“不信,门在那边,请您从外面关上,谢谢!”说着就把当天自己一直憋在心里的话,爽快吐露而出,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浊气:“当时我就想这么高喊一声,送了这尊大佛出门,实在是太气人了。”
“我敢说,你要是这会儿在纽约的唐人街,只怕这位不会满是怀疑,可惜咱们这儿跟人家说有关这些,相信的应该真没有几个!”医科出身的黄大夫更是笑得尴尬。
“谁说不是,我家在那段特殊的日子里,为了祖上传下来的孤本古籍能够安然保存,恨不得是拆了房子挖地深埋。”
“那最后是怎么保存下来的?”说起这事,这满车的八零后就没有不好奇的,听章允舞直接问出口,那两人也都齐齐看向大户人家出身的袁大小姐。
抬手一指车顶:“小的时候听我家老祖宗说了,原本是想埋在那处不起眼的墙根底下。后来听说隔壁那户人家被挖地三尺后,我们家老祖宗就立刻改变了策略,直接打起了院子里晒衣架的主意。”
“晒衣架,那能顶什么用,难道直接劈开了竹竿,把书都卷起来藏里头吗?”谁知这里章允舞才笑着摇摇头,却被后排上的景颜补充道:“刚才袁姐姐不是给我们提示了,既然用埋的不行,就只有往空中发展了,再说袁姐姐以前不是说起过,他们家原来就是大户人家出身,想必老房子的结构也是十分牢固。”
“我看应该是凿开了粗竹杆,小心将书藏进去后,最后都被安置了房梁上做伪装,才有可能躲过一劫。”
景颜这里才刚说完,就听副驾驶上袁大小姐已经回头,一脸不可置信地打量了她两眼,再转向另一边的好友:“珊珊,这藏书的事我以前跟你说起过?”
“怎么可能,要不刚才我也不会这么好奇了?”
“对哦,那只有说你这妹妹到底是在老房子里住过不少年,人家是真正的经验之谈!”她这句一出口,车上的人几乎都在稍稍愣神后轻笑了起来,看来的确被景颜这有经验的直接真相了。
幸亏到了饭店的包间里,袁家的堂弟晚来了一步,倒是让这旁的三人同时吐了一口,见她们三人偷偷对眼色,这里才刚拿过菜单的章允舞,忙是狐疑地拉了拉身边的景颜:“表姐平时可没亏待你,老实交待究竟怎么回事?”
“哪有怎么回事,不过是我顺便也找了我堂弟一起吃饭,怕你疑神疑鬼又犯牛劲,所以没在电话里说明而已。”
“哦,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你堂弟就是我的堂弟,难道我连这个也会怀疑?”说着忙是贼贼一笑:“我老妈能看中的都是些老气横秋大叔型,既然是你堂弟一定不在其列!”
自信满满地才刚念完这句,门口就出现了那位直接跟包间里几人热情打招呼的年轻人:“你好,你应该就是景小姐的表姐,我是小雪姐姐的从祖堂弟袁齐楚。”最后在章允舞旁边的位置坐下,却是满脸的惊喜。
只是这一抹惊喜在大家眼里,都因为另一边与他同来的那位酷劲十足,木然坐下一旁的病号男实在是冷得彻底。瞬间将刚才的热络气氛,一下子打散了大半。
“不好意思,我这朋友不习惯男女同桌吃饭。”
“哦,我明白了,敢情是刚刚还俗入世的……!”这里景颜在自家表姐耳边轻轻嘀咕一句,却被一道锐利无比的目光,直射向面门!
顿时这屋里的温度又好像要随之往下降,却被章允舞另一旁就座的袁齐楚一声暴笑,打破当场:“哈哈哈哈!这位妹妹说的实在是太准确了,我看也是刚从庙里出来的……啊呀,怎么终于忍不住恼羞成怒打算杀人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