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做准备。你们都知道,火炮是好东西,威力大!可是,好东西最惹人忌妒了,敌人肯定会想方设法来破坏我们的火炮,所以,你们必须要有一身好本事,才能保住火炮!”
“请将军下令!”炮兵们请命了。
哥舒翰最后下令道:“两人一拨,开始搏杀训练!”
炮兵领命,找好对手,开始砍杀训练了。砍杀,对于他们来说,很娴熟,这一练起来就显示出龙武军的与众不同之处,身手敏捷,技艺高超,让人服气。
“不愧是龙武军,不错!”哥舒翰点头赞许。
夸龙武军也就是在夸自己,葛福顺很是受用,摸着胡须,呵呵直乐:“哪里,哪里!”
看了一阵,陈晚荣有些眼热,笑道:“看他们搏杀,我也手痒了,谁来教教我?”
王忠嗣笑嘻嘻的道:“陈将军,我们两个捉对练练。”
看着他那副笑嘻嘻的模样,陈晚荣真想给他一个巴掌,居然要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儿训练,谁都会很郁闷。陈晚荣脸一板:“跟你练?我好意思么?”
“你瞧不起人!”王忠嗣很是不服:“将军应该一视同仁,不能瞧不起人。”
陈晚荣沉着一张脸:“谁说我瞧不起你了?我是体惜你。”
“你是嫌我年龄小,不愿与我练,是不是?将军不许说谎!”王忠嗣眨着大眼睛。
陈晚荣只得承认:“不错!”
“那我们扳腕子,看谁厉害!要是你输了,就得陪我练。”王忠嗣一摸鼻子,很是得意。
“不怕我伤着你?”陈晚荣很没好气。
“别吹牛,还不知道谁伤谁呢?”王忠嗣很不服气。
给一个小孩子瞧不起,陈晚荣还真不能接受:“扳就扳,来!”找个地方,做好准备。王忠嗣站到对面,嚷一句:“输了可别耍赖!”右手握着陈晚荣的手。
这事太有趣了,哥舒翰也来了兴致:“准备,开始!”
陈晚荣怕伤着王忠嗣,这力气用得不大,哪里想得到,一股大力袭来,陈晚荣的右手不由自主的偏了下去。不等陈晚荣再加劲,王忠嗣嘿的一声叫,啪的一声响,陈晚荣的手背帖在台面上,输了。
“哈哈,我赢了!”王忠嗣拍着手掌,大笑起来,特别开心。他虽是个小大人,毕竟是个孩童,童心犹在,如此乐事,哪会不喜的。
陈晚荣很不服气:“我是怕伤着你,没有使全力,这局不算,重来!”
王忠嗣可不干:“赢了就赢了,输了就输了!当将军,要想号令如一,必须要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陈晚荣给他僵住了,想了想道:“好吧,算我输了!我们再来一局,我要试试你到底有多大力气。”
“什么算不算的,输了就是输了!”王忠嗣不屑的撇撇嘴。
陈晚荣愣了愣道:“行行行,我输了。”右手放到桌子上,王忠嗣这才把右手放上来,握着陈晚荣的右手。哥舒翰喊一声开始,陈晚荣这次用了全力。当然,为了不伤着王忠嗣,并没有扳过去,而是稳住阵势再说。
王忠嗣一用力,陈晚荣右手并没有动,小脸蛋上露出惊讶之色:“你力气不小!”
“你知道就好!”陈晚荣使劲扳了过去。王忠嗣年劲虽小,手劲挺大,拼命抵抗,一张小脸蛋涨得通红。陈晚荣很费了些力气,这才把王忠嗣的小手压在台面上,放开他道:“如何?服不服气?”
“哼!你反正是输了!”王忠嗣很得意:“我就猜到你一开始不会使全力,所以我一上手就猛扳。嘻嘻,果然是我赢了!”
晕死!居然给他算计了,陈晚荣好心给当成驴肝肺了,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只能自认倒霉。
哥舒翰抚着王忠嗣的小脑袋,笑道:“陈兄,我得提醒你一句,以后和王忠嗣打交道,得小心了。一个不注意,就会吃亏。今天,在他手下吃过亏的人不在少数,我,葛将军,左车,还有十几个兵士,都上他的当了。”
一个六七岁的孩童,能把这么多人耍得团团转,的确是超越常人的智慧了。对他这份智慧,陈晚荣很是惊讶。
“谁叫你们把我当小孩看?”王忠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很是得意。
陈晚荣笑道:“好了,以后把你当大人看。小大人!”
王忠嗣原本是在笑,一听“小大人”三字,脸就拉下来了,嚷起来:“陈将军,陪我练刀了。这可是你说的哦!”
“练练练!我就不信,我不如你!”陈晚荣和王忠嗣扳了腕子,方才知道和别人的差距有大。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把王忠嗣摆平,随便拉一个龙武军兵士出来,都比我强,不练不行了。
陈晚荣是决心要练出个样儿来!
哥舒翰指点了几下刀式,又去监督兵士去了。
陈晚荣和王忠嗣两人捉对儿在一起砍杀。当然,两人都是用的木剑,王忠嗣年纪小,虽然早就在训练了,毕竟出手没有轻重。而陈晚荣初次训练,要是用真刀的话,说不准一个失手,把王忠嗣这个天才给报销了,陈晚荣就会成为历史的罪人。
两人手拿木刀,在一边训练。王忠嗣的动作娴熟,很有法度,唯一不足的就是速度和力量。而陈晚荣是第一次训练砍杀,动作很生涩,根本谈不上熟练,两人捉对儿,倒是很般配。
陈晚荣的动作实在是不敢恭维,就是王忠嗣比起他来,也是经验老道,老道得太多!要是在上午,陈晚荣如此“丢丑”,兵士们早就讥笑不已了。现在,兵士看在眼里,却是一脸的凝重,没有人讥笑,反倒露出钦佩之色。
心态一变,看法也就不同了。上午,陈晚荣如此做的话,兵士肯定会想“真是丢人,丢死人了!”现在不同了,他们对陈晚荣很是敬重,心里想的却是“将军真是个坦诚君子,明明不会,也不藏着掖着,任由我们观看,何其难得!”
要是换一个心胸不够宽广的人,即使想练,也不会在这里练,而是会偷偷找个没人的地方,等到练好了,再拿出来显摆。
如陈晚荣这般者,确实不多,要兵士不服都不行!
兵士有血性,直性子,要是在他们面前来些手段,他们反而瞧不起。坦诚相待,更能搏得他们的好感,陈晚荣这般做,正对了他们的性子。
有两个兵士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开始变着法子指点陈晚荣了,两人一刀一式极为缓慢,故意要让陈晚荣看得清楚。
一开始,陈晚荣也没有在意,等看了一阵,这才明白他们的用意,招手道:“过来!”
两个兵士领命,快步过来:“见过将军!”
陈晚荣有点不好意思:“你们的好意,我明白。只是,我真的是第一次练习,好多东西不明白,你们说给我听!指点我一下。”
他们原本是顾着陈晚荣的面子,才不说话,而是采取这种办法,没想到陈晚荣居然自己说破了。一个兵士讪讪的道:“将军,我们哪敢呢?”
“不敢么?你们刚才不是在暗示我么?”陈晚荣挑明了。
两个兵士吓了一大跳:“将军,我们再也不敢了。”
“无声的教,哪有有声的教好!”陈晚荣真心请教:“是不是以为我没有底子,本事不济,不配你们来教?”
一个兵士大声道:“将军多虑了!本事不济,可以练!要是人心不好,就是无可救药!将军,你能为刘福清闯宫,我们是感同身受!能追随将军,是我们的荣幸!”
这话说得非常真诚,另一个兵士忙附和道:“是呀,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