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过着,我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现在是足不出户,只能在乾清宫里逛来逛去,闷死人。生完这胎,我发誓再也不生了。足足十个月,又闷又辛苦,而且还有个超级跟屁虫限制我不能这样不能那样,这样的经历真的不想再重复。
今天,濯硕要出宫办事,说晚膳时候才回来,难得他不盯住我,我打算出乾清宫,到皇宫其他地方逛逛。本来花儿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出去的,但在我的威胁利诱下,她终于无奈跟在我身后,沉重地踏出乾清宫的大门。我挺着肚子踏在碎石路上,深深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感觉特别好。
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我们来到了静贤宫。咦,这不是那个缙国和亲公主的宫殿吗?一直没见过她,突然想起花儿对她的评论,不禁好奇地走进去。殿内到处一片荒凉,寂静。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皇帝妃子住的地方。
突然,我看到庭院角落站立着一个青色倩影,背对着我,看不到她的脸,衣服上的绣花图案表明她是一位妃子,难道她就是那静妃?我不由朝她靠近。可能是听到我笨重的脚步声,她缓缓转过身来。是她!看到那张精致漂亮的脸,我不禁一阵惊讶,她不就是三年前把我带回盛都的那位女子端木静吗?可她的脸不像以前那么明亮,且整个人闷闷不乐和心思重重。
而她也在诧异地看着我,好久才意识到失态,赶紧朝我跪拜了一下,说:“贵妃娘娘吉祥!”
我稍微弯腰,扶起她,惊讶地说:“你是端木静,你哥哥是端木荣?你还记得我吗?”
她惊喜地点了点头,然后迟疑不决地问我:“您是欧阳若舞?舞贵妃?”
我欢喜地朝她点了点头说:“恩!想不到你们竟然是缙国的太子和公主!对了,你哥端木荣他还好吧?”
她俏脸蓦然涌上一股落寞,转脸看向天空,不答话。我纳闷地看着她,也不出声。
好久,她才缓缓转回脸,喃喃自语着:“我也不知道他好不好,我已经三年没见过他了。”
顿时,我被她那满眼浓浓的思念和情意摄住,我很懂这样的眼神,那不是对一般人的眼神,而是对一个爱人,一个爱得很久很深的人的眼神。难道她…。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怪不得进宫三年,她从来不争宠,与世隔绝,因为她的心根本不在这里。虽然濯硕不理她,但怎么说她也是缙国送来和亲的公主,代表着两国的友好和尊重,但她竟然爱着另外一个人,这对一个国家来说是何等的蔑视,对濯硕来说是何等的耻辱。而且最令我吃惊的是她竟然爱着端木荣——她的皇兄!这到底是怎样一段情?怎样一段畸形的爱?我突然好想去了解她,去探索她的心。
似乎觉察到我的惊讶和怀疑,她匆忙回过神来,佯装愉快地对我说:“娘娘,一切安好吧?孩子。。没折腾您吧?”
看到她避开我的问题不答,我也没继续追问,笑着回答她:“其实一点都不好,又累又麻烦,哎,还要折磨五个月呢。”
她被我那夸张的表情引得轻笑出来,然后平静地说:“怀孩子是这样的,虽然辛苦,但那也值得,毕竟是为心爱的人怀的。”说着说着她的眼睛又恍惚起来。
想到我的到来或许打扰了她,我便朝她说:“我有点累,先回去了,静妃有时间的话可以来乾清宫找我,怎么说你们也曾经救过我一命,我要好好答谢你。”
她微笑地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那娘娘走好!”
我静静地注视了她一会,然后让花儿扶着我,姗姗走出大门。十天后静妃果然来乾清宫看我,我们闲言碎语聊了一阵,她便借故离开。之后还来过几次,但都是说一些客套的话,每当我八卦地想询问她和端木荣的事时,她都巧妙避开,所以我还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日子又过了几个月,我现在大腹便便,真的不能再踏出乾清宫了,容姨来看过我几次,她现在对我不再像刚进宫时那么冷淡,而是真心关心我,疼爱我,就像我刚来古代那段日子那样。这几个月来,虽然辛苦,但比怀小拓的时候好很多,可能是第二胎有经验了吧,也或许因为在皇宫里照料得好,我想最主要是因为濯硕,自从我被刘太医诊出有身孕后,这八个月来,我想最辛苦的应该是濯硕,为了补偿我怀小拓时他不在我身边的日子,除了公务外,其他时间他几乎都陪在我身边,我稍有不妥,他就张惶失措。哎,幸亏还有十多天孩子就出来了,否则再这样长久下去,他真的会神经错乱。
看着他那略微憔悴的俊颜和小心翼翼的样子,我感慨万端,自从进宫以来,我一直都感觉到他对我无比的疼爱,还有对我的补偿。或许我应该原谅他,应该彻底忘却那令人痛不欲生的一幕,可我真的做不到,真的忘不了,而且我还是时刻想着我二十一世纪的家人。哎,就让老天爷来决定吧。
突然肚子一阵剧痛,我不禁大叫了一声,正在旁边批改奏折的濯硕一听到我的叫声,立刻慌张地跑过来,担忧地说:“舞儿,怎么了?孩子又踢你了。”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突然感觉下体有股类似液体的东西涌出,天,这么熟悉的经历,难道孩子要出来了?不是还有十天才生的吗?怎么提前来了?我不禁朝满脸担忧的濯硕说:“硕,我想。我想孩子可能要出来了。”
“什么?”他也惊讶万分,然后大声朝外面喊着:“小李子,快去传太医和稳婆,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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