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们两个人放着好好的婚不结,大晚上的偷偷在这里幽会。
徐超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知道什么滋味,只能是感叹人类心思的诡异莫测。
“……怎么能不愁?”
老丁叹息一声:“去年西红柿泛滥,卖不出价来,今年村里很多人不敢再种这个了,我是专门召集菜农开了会的,也讲得很明白,都不敢种西红柿,今年市场上的西红柿就一定很少,价格自然就上去了,才号召菜农又种了不少,谁知道王辉从外地倒弄来一大批的西红柿,填进市场里面,西红柿价格比去年还低……我好歹是村支书,这个事给菜农交代不过去啊……”
“王辉是故意的!”
陈姑姑有些愤怒,说:“上学那会儿他就经常骚扰我,你揍他好几回。本来我在外地,他看不到我,也就算了。现在我回来了,他又想招惹我,我没搭理他,他就故意的跟你对着干。”
老丁苦笑:“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这么个事。他就是想逼着我求你主动找他求情去。他现在开着养殖场,财大气粗,跟蔬菜这个行当也不搭边,一拱劲的折腾西红柿,不用猜都知道他肚子里转的什么花花肠子。”
陈姑姑把牙咬得咯咯作响,恨恨地说:“老丁,你别为难了,明天我找他去!”
老丁连忙说:“香,你这是干啥?我老丁愁是愁,这种时候也不能让你出头替我顶雷啊!他王辉什么人,你不知道还是我不知道?这个事你别管,我自己有办法!”
“我知道你疼我,可是……”
陈姑姑沉默了半晌,慢慢靠在老丁肩膀上,说:“实在不成,我出钱收购这些西红柿吧,这样你就能交代过去了。”
老丁摇摇头,说:“这不是个办法,村子里有多少西红柿?就算是一斤两毛钱去收,也不是个小数。你挣钱也不容易……”
徐超在水站房顶上听得颇为郁闷;老丁和陈姑姑说的这个事情,他不是很了解,这几天回来给姥爷发丧出殡,对此仅仅是有所耳闻,说是谁谁谁种的西红柿太多,采摘下来,运到集市上,给一块钱随便拿,能拿多少拿多少,谁谁谁家的西红柿算计着去卖还不够本,干脆让它们自生自灭全烂在大棚里了之类的,但是老丁和陈姑姑这一说之后,让徐超抓住了这个事情的最关键的症结:王辉!
关于这个人,徐超多少是有印象的,他年龄和老丁、陈姑姑差不多,也都是中学同学,在学校的时候属于那种没事打打架调戏调戏女同学的主,中学毕业之后,他没再考大学,拿家里的房产作抵押,做起了生意,几经周折,最后开设了现在的养殖场,专门养猪,才算是发起家来。
王辉的儿子现在都快上中学了,没想到他还在纠缠陈姑姑,这让徐超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团无名火。
不单单因为陈姑姑是他的远房亲戚,更因为王辉这一折腾,那么多乡亲的辛苦全部白费。
徐超觉得,这个王辉需要有人来教育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