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的大局,而蔺养成也在二十天前到了济南,辎重粮草火炮等物的送达,使李定国解除了后顾之忧,李定国已经知会了朝廷和阎应元,让阎应元着手安置新的地方官员,撤换关押满清的官员。
李过一大早就来见李定国,“大帅,吴三桂到城外了。”
李定国啊了一声,“这厮来的好快,马上点兵迎战……!”李定国有些纳闷,怎么吴三桂跑到济南来了,真是不知道死活啊!
李过一笑,“大帅,迎战就不必了,人家给大帅送了一封文书,请大帅过目。”李过将吴三桂射到城内上书李定国亲启的书信递给李定国。
李定国略微诧异的接过书信,内容自然是吴三桂赚清军的过程,后面是对自己“忍辱负重”的一番陈述,最后的落款却颇为讲究,乃是辽王吴三桂的印信。李定国虽然是侯爷,但他现在是东路北伐军的主帅,权力比真正的王爷还高出许多,而吴三桂这个模棱两可的辽王自然也非常的客气,言语之间虽然没提任何归顺的词句,但内里的意思却是处处透露出来了。
李定国把吴三桂的书信递给李过,等李过看完了他问,“听战报说,李成栋已经反清归明,但具体的身份却还悬着等皇上定夺,这吴三桂又摆出辽王的身份,真是不好处理啊!”
李过一笑,“不管怎么样,吴三桂算是把图赖和苏克萨哈给坑了,这样一来,山东大局已定,至于如何处置吴三桂,还是飞报皇上定夺吧!不过眼下我们得好好招待人家,毕竟吴三桂的这份大礼不轻啊!”
“嗯!说的是,这样吧!让吴三桂的人马全部缴械,等候皇上的处置,这样也可以看看吴三桂的底线是什么,只要他听咱们的,想必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李定国说着叹了口气,“至于那些鞑子,看来得跟阎剃头学了,我军粮草虽然充盈,但还不可能供养着这么多的鞑子,全部处决吧!”
李过哈哈一笑,“这样甚好,不过处决鞑子,末将倒有一个好主意,那就是让山东当地的乡绅地主来动刀,凡是有头有脸的,以前跟鞑子过分亲密的,让他们断绝了心里的念头,大帅你看可好?”
李定国点头答应,如此一来,山东人算是和鞑子结仇了,到时候北上的时候,想必后方一点乱子都不会有,何乐而不为呢!
吴三桂的部将一听让他们缴械进城,一个个都表示反对,那样一来岂不是太阿倒持,把小命交给人家了吗!
吴三桂把脸一沉,“都到了这个时候,无有退路可走,全部缴械,听凭李定国的安排。”吴三桂心中有底,知道李定国做不了主,最后怎么安排他的人是弘光帝,所以他的安全一以及人马方面,李定国不会过分危难他,至于缴械进城,在情理之中。
李定国对吴三桂确实很客气,毕竟吴三桂接受过明朝辽王爵位的册封,等了解了吴三桂的家人已经在北京罹难后,李定国知道吴三桂是没有了牵挂才作出这样的决定,否则两下怕是要刀兵相见呢!李定国也想,不知那陈圆圆究竟有何姿色,竟然让吴三桂几次做出反复的举动。
李定国收复山东的消息分别传到了清廷和南明,自然是一家欢乐一家愁。李定国和阎应元用半个月的时间就把山东的“老帐”清算完毕,将山东正式重新纳入南明的版图。
接下来的行军方向,东路军的内部发生了分歧,李定国和高一功觉得应该趁胜北上,直逼北京城;而李过和刘文秀则表示应该大军西行,联合朱由榔的中路军歼灭满清的军事力量;至于吴三桂等人,因为情况特殊,只有吴三桂一人列席了会议,他也不好发表意见。
中路军的一纸战报让东路军做出了决定,因为中路军的进展非常不利,虽然在河北站稳了脚跟,拿下了新乡,但清军始终占在上风,使中路军无法继续北上,被纠缠在了河北一带。
李定国当下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施琅和沈廷扬的海军,希望海军能进逼京津,最好是能做有限的登陆作战,使满清把河北的清军抽调一些回去,然后他就可以和中路军将剩下的清军歼灭了;另一封信是写给桂王朱由榔,希望朱由榔这段时间避免和清军大规模的交锋,等待清军调兵,分解清军的实力。
与此同时,李定国也没放弃北上,命令马得功和蔺养成率兵一万继续北伐,而他则要把山东的最后一座被满清占据的城池定陶拿下来,形成对河北清军的夹击之势。
斩杀清军俘虏的过程成了李定国的誓师仪式,山东的老百姓都被满清欺负苦了,这次算是大快人心,狠狠的出了一口气,至于埋尸的善后工作都交给了老百姓,明军根本就没用伸手。
吴三桂对李定国的安排很佩服,换做是他,也想不出更好的策略来,吴三桂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弘光帝会如何对待他,怎么安排他,因此他主动要求让自己的人马留下听命于阎应元的安排,而他则独自一人领着五百亲兵跟随李定国西行。
中路军的战况确实如战报所说,陷入胶着状态,满清的名将英俄尔岱给朱由榔等明军将领造成了很大的麻烦,致使中路军无法突破英俄尔岱防守的河北五镇,使数万大军停滞不前。
这一天,朱由榔接到了李定国的书信,先前得知李定国收复山东后,让朱由榔好一阵失落,本来以为他能首建奇功,没想到李定国已经把山东收复了。看过书信后,他觉得李定国确有帅才,大局考虑的非常完善,他正准备和部下众将商议的时候,又接到了赵霆转达的秘密情报,弘光帝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